“我不是……”我試圖解釋,然而,他並不等我說完,隻是陰惻惻的掃了我一眼,就抱著懷裡的女人走掉了。
“你認識霍厲?”身旁的賀時分見狀問。
我點點頭,露出了一絲苦笑來。
“我認識他這麼久,除了當年那個傳說中的女人,倒是從沒有見過他對誰說話帶著這麼大的醋味兒呢。”賀時分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這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機會,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的,努力一把,或許你也能在我們這個圈子裡變成一個傳說。”
他毫不掩飾地說著。
仿佛平凡女孩勾搭上權貴,往上攀爬之後就真的能夠步步登天一樣。
我忍不住嗤笑,然後問他,“你說的當年那個傳說中的女人後來怎麼樣了?”
他怔了怔,似乎是覺得提起了什麼不該提的事兒一樣,隻是搖頭,然後自顧自地說了一句,“許是死了吧。”
許是死了吧。
輕飄飄地一句話,像是在說一個死去的畜生。
……
有錢人之間的賭局,往往上了牌桌就難以下來。在維多利亞賭場這個地方,一夜之間,傾家蕩產的人也多的是。
我自詡三年前就看破了這一切,所以決計不上牌桌。
隻是靜靜地坐在一旁的酒桌前,安穩地看著賀時分和念一的豪賭。怎奈,我本想安穩一點,可霍厲卻偏偏不願意放過我。
第一局是他抱著兩個女人跟賀時分賭的時候,真的是一擲千金。我看得都心疼,可他就像是全然不在意一樣。
而第二局,則更是如此。並且,他直接點名讓我來。
“賀二,這女人是你帶來的,你就眼看著她在那兒呆坐著丟你的臉,不讓她也來玩玩?”霍厲生得就是一副剛毅之中帶著些痞氣的臉,這一句話說出來,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
賀時分已經輸了不少。
看向我的時候,目光也有些猶豫。
倒是念一,看出了我跟霍厲之間的事兒,戳了一下賀時分的胳膊,“不就是讓紀瑤上桌麼,這個錢你都出不起?”
賀二不願在女人麵前丟臉,倒是也隻能應下。
賭場勝負一向難定,我勉勉強強地上了桌,見到笑意中帶著危險的霍厲,腿就有些軟了。
“有什麼回去說吧。”我說。
“回去說什麼?我跟你是什麼關係,紀小姐要巴巴地跟我扯上“回去”二字?”他說的極其不掩飾,我一下子就紅了臉。
牌桌上,沒有個輸贏是下不來的。
對於我來說,賭的是賀二的錢。
可對知道我跟霍厲當年事兒的念一來說,賭的則是一口氣。
“跟他賭!”念一推搡我。
“你的朋友倒是比你性子硬。”霍厲冷笑,扔了手上的底牌,“三十萬。”那是他的底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