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麼?”
他低下頭,輕柔地問我,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唇已經堵住了我的唇。
“周叔說我會輸一樣東西給你,我猜是我的心。”
他的聲音低啞無比,卻帶著十足的孩子氣。
我微微怔住,然後下一秒,眼眶就情不自禁地紅了。
輕輕地推開他,我說,“霍厲,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我是一個在昨天晚上要你死的人。”
他挑眉,對我的話不置可否,可話裡麵卻有十足的霸道。
“那又怎樣,你當時難道不是在吃醋?”
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說這話的時候,唇角輕輕地勾起一個玩味的弧度,似乎是想讓我感受到他的認真,他特地捏了一下我的肩膀。
卻不小心碰到了我的傷口。
我忍不住“啊”地一聲就叫了出來。
有絲絲的血從肩膀處滲了出來,他顯然也是驚到了,英朗的眉頭皺的緊緊的,不顧我的阻攔,手一用力,就將我的肩膀處的襯衣料給扯了下來。
我下意識地躲避。
然而,肩膀處那兩道醜陋的刀傷以及昨天刺到石頭上的新傷卻已經完完整整的暴露在了他的麵前。
“你肩膀這裡是怎麼回事兒?”
“昨天被石頭蹭的。”我捂住,彆過臉,淡淡道。
“胡說八道!”他冷笑,繼而用手指在我的傷口處猛戳了一下。
我疼得“嘶”地一下叫了出來。
剛想罵他“你能不能下手輕點”,卻被他一個彎腰直接扛了起來,然後扔進了山洞裡。
“你乾什麼?”
“霍厲!”
眼睜睜地看著他就這樣扯開了我的衣服,我忍不住想要踹他,可還沒有能夠踢到他,他隨身帶著的雲南白藥伴隨著他溫熱的大掌直接揉到了我的傷口上。
“疼……輕點……”
我看著他幾乎是蹂躪的動作,忍不住眼泛淚花。
而他的臉色卻由一開始的認真漸漸地轉變為了陰沉。
“你肩膀上的明顯是刀傷,香港是法治社會,沒人碰的了你……紀瑤,你怎麼每次在我想要對你好一點的時候,都能出些幺蛾子……”
他搖頭,似是感喟,也似是無奈。
可是手上的動作卻輕柔了不少。
山洞外,已經是徹徹底底地天明了。興許是因為他動作的輕柔,也興許是他語氣裡難得帶著的寵溺,我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忘記了疼。
也忘記了難過。
隻是乖乖巧巧地抱住了他的腰,像是一個受了傷的小貓咪一樣縮在了他的懷裡。
天知道,在剛剛那一刻,我盯著他剛毅無比的麵頰看的時候有多麼的想告訴他,我不是出幺蛾子。
我隻是這一生,愛一個人,愛的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