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也不敢忘記,三年前,眼前這人是以何種高高在上的姿態揚言要趕我走,對我百般刁難的人。
“禍水?”
“妖精?”
“一個愛上自己叔叔的變態?”
“周叔,你忘記,我紀瑤是個怎樣的人了?”
沒有刻意冒犯諷刺的意思,我隻是想讓他好好的想想,我紀瑤是不是真的值得讓他開這個尊口請我留下來。
“不,從前是我錯了。紀瑤,你知道三少的病怎麼來的麼?”
周博山苦笑了一下,紅了眼眶。
“所有人都說,三少是因為你蘭姨被他爸送進精神病院後變得不好了的,可你知道麼,紀瑤,他如今病痛的這麼厲害,都是因為你!”
“因為我?”
“是啊,紀瑤,當年你落了江,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三少也以為你死了。他明麵上說,紀瑤,你死的好。可是,私下裡,卻時常看你的照片,而心這種東西,真的是會疼出病來的。”
“他看你的照片,看著看著,就得了很嚴重的心絞痛。”
“再後來,就出了車禍……”
“紀瑤,你好狠的心。”
他一連串地說了很多,說到,“紀瑤,你好狠的心”的時候,我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我懷念當年的紀平安。
也恨當年的紀平安。
我知道此時此刻的霍厲就是紀平安。
可是我寧可他是忘了一切,寧可他是純粹的他。
因為,過往對於我們而言都太痛了。
“周叔,你放心,紀瑤不會傷害霍厲,永遠不會。”
“但紀平安做過的那些事兒,和當年的紀瑤做過的那些事兒,您就彆再提了……”
彆再提了……
讓一切過去,沒有人真的想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