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猛地僵了一下。
也不顧臉上的傷口,登時向我欺身而來。
溫熱的唇堵住了我的唇的時候,我聽見了他略帶沙啞的聲音,“紀瑤,你為什麼每次都這麼的咄咄逼人,明明是自己錯了,還不承認?”
他的大手一揮,開始扯去我身上的衣物。
我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忍不住喃喃道,“因為我是紀瑤啊……隻有堅強的,倔強的紀瑤,才能夠撐得住……”
霍厲緩緩地吻乾了我的淚水,滿是胡茬的下巴蹭了蹭我的臉,他說,“好,紀瑤,那你答應我,我不問你的過去,你也不能夠懷疑我,好麼?”
一改往日說一不二的風格。
難得的,他跟我說話的時候,帶了幾分商量的語氣在。
我苦澀的笑了一下,然後說,好。
再緊接著,就像是一個寵物一樣乖乖地瑟縮輾轉於他的身下。
這個世界上,愛與恨,仇與怨,終究是沒法有個平衡的。
我愛了霍厲那麼多年,也恨了他那麼多年,走到今天這一步,哪怕日後有什麼傷害,也終究是我咎由自取。
我這樣告誡著自己,然後讓自己一步一步地深陷進去。
……
《再彆金陵夜》的劇本已經拍到了尾聲了。
這些日子跟霍厲在一起的時候,事兒確實是太多,自打上次他跟我說了讓我不要懷疑他之後,就極少出現在彆墅裡。
安安要開始上幼兒園了。
花銷大的厲害,我媽和我妹那邊雖然難纏得很,但也不至於真的不給他們錢,因此,在《再彆金陵夜》拍完之後,我開始主動出去找戲了。
我以前拍話劇的時候,就沒有經紀人。
現在本來也不準備要,可念一非要過來,我不得已,隻能夠答應了她做我的經紀人。
這小妮子素來牙尖嘴利的厲害。
我們本來答應了片場見麵的,她卻偏偏要去咖啡館喝杯咖啡,一邊喝著,還不忘嘲諷我幾句,“你不是跟霍三過得還可以麼?出來接什麼破戲啊?湊合著過唄!”
我知道她的心思。
好友之中,她是最不看好我跟霍厲的那一種,倒不是說,她覺得跟上流社會的人談不來,隻是,她不相信,一個當年派人將我從江裡扔下去的男人,會有心。
“我又不是金絲雀,要自強自立的!”
我衝著她撇了撇嘴,如是說。
念一聞言淡淡一笑,隻是搖頭。
“自強自立?”她口中的一口咖啡就差噴了出來,扔下一句,“紀瑤,我隻是不想看著你再死一次。”就立刻站起了身,衝著我身後甜笑招手。
我這才發現,我的身後正站著一個男人。
他向著念一緩緩地走來,對著我淡淡的笑,是安以白。
“以白。”
“瑤瑤。”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親切地叫著我的名字。
先前在霍家的彆墅的時候,我見過他一次,沒敢跟他打招呼,此番才是真正地敢跟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