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厲在醫院裡躺了不過兩天,就又重新回到公司去工作了。
我一直讓他好好休息,可是他怎麼就是不聽我的,關於連城地產的設計,我最終沒有交先前的那個稿子上去,而是直接交了三年前畢業設計時候的一個舊稿。
是波斯菊之光的圖案。
那曾經是在我人生最好的生涯設計出來的,也是我在法國設計出的最好的作品,我自認為,將那個設計圖交上去,霍厲一定會滿意的。
然而,當天上午,他就把我叫到了辦公室。
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攥著咖啡杯的手上都有些許的青筋,看我的時候,眼睛裡麵更是帶了些許我並不明白的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霍氏不收抄襲的作品!”
輕飄飄的一張紙砸在我的臉上。
更像是砸在我的尊嚴上。
“抄襲的作品?”我詫異地看著他,原本還想要求誇獎的心一下子就被打落到了塵埃裡麵。
方棲笑著將那張紙拾撿了起來。
遞到了我的麵前。
“抄襲我姐姐的舊作,還想跟霍總邀功,紀瑤,你是膽子太大了呢,還是心太野?”她如是說。
“你胡說什麼,這作品是我自己的,跟方明月有什麼關係?”
我震驚了。
而方棲卻還是一臉冷靜的樣子。
“紀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忘了自己十九歲那一年是如何被亞洲最大的珠寶集團rofa怎麼趕出來的麼?”
她字字犀利如刀劍。
我眯起眼睛,記憶也恍惚間回到了那一年的夏天,而那些事情,也如同走馬燈一樣,依稀曆曆在目。
那一年,是我從法國剛回來的一年。
作為當時留學歸來的首席設計師,我和方明月一起到了rofa,我們都是很喜歡設計的人,性格也非常的合得來,自然而然就做了很好的朋友。
方明月是個很努力的人,而我更多的是天分。那時候的我,也是年輕的很,放著大家都珍視的,都巴不得得到的rofa總設計師的位子不要,隻是一心想要得到那個追求明月的紀平安。
在那個月黑風高的晚上。
在那個紀平安約方明月出去的晚上。
我以自己的設計稿為交換物品,得到了紀平安的房間號,不顧一切地爬上了他的床。
也就是那個晚上,方明月不止要了我的一份設計稿,還讓黑客黑了我的電腦,盜走了我所有的一切,並且汙蔑著給了我一個抄襲者的罪名。
後來,是她自己來求我,求我原諒她,我才不計前嫌的,怎麼如今,這個罪名竟是要跟著我一輩子了?
我覺得這是無稽之談。
有些可笑。
剛想上前去跟霍厲解釋些什麼,卻被他直接冷眼冷語的嘲諷了回去,“你乾脆也彆在這個公司待了,還是回去做你的演員吧,儘把這些不三不四的毛病帶到這裡,拖累了彆人。”
拖累了彆人?
他這句話說得格外的刺耳。
一如三年前,對方明月的維護一般。
每次都是這樣,一遇到方明月的事情,這個男人就跟瞎了一樣。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