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厲這個人,威脅人素來是有一套的。
他脾氣大,控製不住自己的時候,就會選擇直接離開,若是他還在跟你牽扯糾纏不清,那反而說明,是他最猶豫不決的時候。
我深知這人的秉性。
在勸說完安以白去隔壁的辦公室處理了一下傷口後,僅管他一直拉著我,不讓我回去,但我還是走了。
霍府的大宅裡。
似乎所有人都對那一場鬨劇有所耳聞。
霍中天覺得我丟了他的臉,跟一群晚輩們吃飯的時候也都沒有任何要看我的意思,他本就不喜歡霍厲,對這個兒子很不待見,如今也就更加的不待見我了。
而我,也可以想象。
那封信本就不是他讓我給方明月的。
我回房間的時候,霍厲正坐在那裡等我,他隻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衣,那一張臉仍是從前的剛毅冷峻。
隻是,英俊的臉上貼著的膠帶的傷口顯得格外的突兀。
我此番回來本是想要告誡他,動誰都不可以動安安的。
可是,看到他這個樣子,心就驀地軟了。
“如今秋涼,天冷,你心臟不好,多穿點吧。”
我從櫃子裡拿了件外套遞給他。
他掃了我一眼,沒有接。
而是直接拉過了我的胳膊,他的力氣大得很,我拗不過他,被他從床邊硬生生地拉到了他的懷裡。
然後,下巴就被他死死地扼製住了。
鋪天蓋地的吻向我席卷而來。
讓我簡直要透不過氣。
這個男人的占有欲向來是很強的,我知道。
“你不是去關心彆的男人了麼,你不是隻擔心我會打死安以白,你不是隻覺得他會受傷麼?”
他將頭靠在我的耳邊,聲音一下子變得低啞難聞起來。
在女人和名利場之間遊走如同霍厲,總是知道怎麼能夠一下子讓人心軟。
他的手按在我的肩頭。
力氣很大。
像是要把我的肩膀給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