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色的天空在我的身旁,我透過飛機的舷窗看到的是層層疊疊的雲朵兒。在稍稍打鬨過一場之後,我覺得身體有些疲乏,就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也不是自然醒。
而是咳醒的。
安以白拿著餐巾紙一麵給我擦著嘴,一麵拿著包裡麵我先前的體檢文件在看,早在 半年前,他就看過一次了,我記得那一次,他很生氣,而這一次,興許是知道我近期在處理完和霍厲離婚的事情前是不會治療的,也或許是作為醫生看多了病人,就麻木了。
他倒是顯得很平靜。
“回去之後做個檢查,等一切都安定下來了,把手術做了。”
下飛機的時候,他接過了我手裡麵大大小小的行李箱,開始拿著一個小本子在上麵寫寫畫畫。
那上麵都是他患者手術日程的備忘錄。
他拿起筆在最中間的一個名錄上麵添了草草的幾個字,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我也知道那是我的。
下飛機的時候,路過機場的廁所。
我進去了一趟,卻一個不小心把手機擱在那裡了,我讓安以白在那裡等我,我回頭去找,卻在路上偶然地撞見了賀時分。
“紀瑤!”
“怎麼是你?”
他大步子追上來,有些氣喘籲籲。
“紀瑤,我終於找到你了,你知道念一在哪裡麼,你出國之後,她也消失了,我找了她好幾個月,她都全然沒有音信。”
賀時分的樣子看起來很急。
可我一想起念一在家裡麵當時哭的那個樣子就來氣,明明安以白已經告訴了我念一的新的電話號碼,我還是不願意不告訴他。
“人沒了知道找了?她哭的時候你在哪兒?”
我冷嘲著他。
他耷拉著腦袋,眼睛有些紅,全然沒有了先前金迷公子的那股子紈絝勁兒。
“你就告訴我吧,好麼?”
他的腰佝僂著。
是求人的態度。
我這人沒什麼缺點,主要就是愛心軟。
“你等著。”
我眯了眯眼。
一個轉身進了洗手間,然後徑直拿出手機,給念一打了個電話過去。
“誰啊?我不買房,不買車,也不放貸!”
這小妮子脾氣挺大。
顯然是被打廣告的騷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