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最好自重一點,我不希望在這種場麵裡麵跟您爭吵。”
我一再忍讓。
平生第一次覺得自己來的是一場鴻門宴。
他卻對我步步緊逼。
彼時,大家跳舞的跳舞,玩樂的玩樂,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管到這裡,我把目光投向了舞池裡麵的念一,她伏在江玄的肩頭低低地笑著,根本就管不到我這裡,一時之間,我覺得,我的整個天都要塌了。
“紀小姐,一晚上一部電影 ,這買賣怎麼說都是值得的。”
他抹著下巴笑著。
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原本的酒氣都散了,剩下的隻有無助和無可奈何。
我知道對這人再來軟的約莫是不行了。
胡亂地從旁邊拿了一杯紅酒 ,我威脅他,“你要是再過來, 我就潑你了!”
他仍舊是色眯眯地笑。
“潑啊,紀小姐。”
我這才意識到,他就是料定我在這種場合做不出過激的行為,才如此的有恃無恐。
抿了抿唇,我顧不得這麼多了。
真的是一杯紅酒潑在了他的麵上。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他被我潑惱了,也不管什麼男人不能打女人的紳士風度,“啪”地一巴掌就狠狠地扇在了我的臉上。
“給臉不要臉!”
他指著我就開始罵。
我被他一巴掌打懵了,整個人都摔在了身後的香檳塔上,無數的酒杯被我應聲碰倒,我的裙子全部都濕了,頭發也是濕的,還有碎瓷片徑直紮進了我的掌心。
真是要多狼狽。
就有多狼狽。
我紅了眼。
無數人的目光向我投來,她們或悲憫或好奇地看著我,而那位張先生還在指著我罵罵咧咧著。
我的肩帶已經滑落。
在剛剛跟他的拉扯中被他扯壞。
我深吸了一口氣,哪怕我平日裡麵為人再強硬,在這樣的一種境況之下,還是忍不住覺得委屈和無助。
掙紮著想要起來。
奈何剛剛那一摔,高跟靴也已經被甩了出去。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就在我整個人恨不得鑽到地縫裡麵的時候,舞池中央的念一向我飛奔而來,與此同時,還有一個萬分熟悉的身影映入了我的眼簾。
是霍厲。
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他在一旁喝著酒,跟人談著生意。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竄出來的。
解了解脖子上麵的領帶。
他將西服徑直給扔了。
這人自我認識他開始,就是打架的一把狠手,凜冽的眉心聚攏著,看樣子就是一副要打架,惹不起的樣子。
“阿厲,給我個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