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將站在床上的我的腰給徑直攬住了。輕輕地掐了一下我腰間的肉,他伏在我的耳邊,低聲道,“其實當年一開始我也是叫你瑤瑤來著,可是這世上,覬覦你的人,叫你這個名字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後來我也就叫你小紀了。”
還真是編瞎話不打草稿。
我冷哼了一聲。
順手就在他的後腦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胡說,你叫我小紀,難道不是我十四歲時候的事情麼?我還記得那時候你總是冷冰冰地讓我叫你二叔,莫非你那個時候就覬覦我了麼?”
我抬眼看他。
他的眸光閃了閃,沒說話。
隻是把我在床下麵的衣服遞到了我手裡,“這個天,開著空調也冷,多穿點,下午我要帶你去個地方。”
“什麼?難不成是回霍家?”
我專程挑著他心頭的那根刺,戲謔著他。
而不出我所料的,他惡狠狠地剜了我一眼,一記暴栗就已經敲在了我的腦袋上。
我收拾自己收拾的很快。
這些年,我雖然是曆經了風霜,但對於自己的這張臉,大抵自信還是有的。不用化妝,就屁顛屁顛地跟著他出去了。
二月的天,有些微微的涼。
我吃不準他的心思,也懶得去胡思亂想,就乾脆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抵禦寒冷上,我穿的多,把自己裹得跟個粽子一樣。
這是寒冷的北方。
他穿的也不少,一件大衣套在外麵,毛呢的。又裹了一條羊毛的圍巾,配上他那高挺的鼻梁,是說不出的帥氣。
而額頭上的傷,在此時此刻,倒是多了幾分淩虐感。
我不由得笑出了聲。
彎下腰拿起地上的一個雪球就向他砸了過去。
他原本正在弄著車子的後備箱,被我這麼一砸,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眯起眼睛向我招了招手。
我以為他要報複我,便隻是搖頭。
“乖,過來,瑤瑤。”
他繼續招手,另一隻手則撐在車蓋上。
我驀然想起這是白夜的車。
當他的一個手指在車蓋上輕輕地敲著的時候,我開始有些懂得他的意思了,他這是,威脅我麼?
“這是彆人的車,壞了要賠錢的。”
好歹也是一輛保時捷。
我心裡泛起了嘀咕。
而他仍是在敲,唇角的笑意卻勾的更加的深,一副就是知道我一定會過去的樣子。
我摸了摸腦袋,縱使心裡麵有千般不願,也真的是就那樣生生地往他的麵前走了過去。
“霍厲,你這個人真討厭。”
我如是諷刺他。
他也不惱,隻是突然伸出手在我的臉上抹了一把,滑膩膩的感覺,讓我心裡大叫不好。
“你在我臉上抹了什麼?”
我詫異地看著他。
而他隻是伸出手,在我的麵前晃了晃。是一團黑色的油漬。
我下意識地尖叫出聲,而整個人已經被他攔腰抱進了懷裡,“都是個孩子的媽了,還沒個正行兒。”
他慵懶地抬了一下眼皮,不動聲色地給我係上了安全帶。
餘光掃視著正在努力地試圖抹掉臉上的油汙的我,他的唇角勾起的笑容裡帶著無儘的成就感。
將臉上的油汙都抹儘了。
他的車速卻突然加到了一百碼。
“你要帶我去哪裡?”
眼前的方向,不是霍家,也不是任何的一個私人彆墅,而是高速公路,我眯了眯眼睛,直覺告訴我,他是想要把車子開出不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