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幫你瞞著這件事情是小,人都有自由,該怎麼玩兒,怎麼鬨,那是誰也管不了的,隻是,我想問一句,我媽昨日告訴我,當年我被人推下江水的時候,是您告訴的她,是麼?”
霍俊彥顯然是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剛剛被風吹散的額頭上的細汗又爭先恐後的冒了出來。
“三弟妹,當年的事情都過去多久了,如今你與三弟也早已經結為連理,連安安都那麼大了,你再說這些,是不是……”
“我什麼時候說這些,都不遲。”
我淡淡道,“大哥,如果我媽說的是真的,那麼我這條命算是你救回來的,我感激你,可是,我是當年那件事情的當事人,我想,我擁有知曉真相的權力,難道不是麼?”
霍俊彥點點頭。
深吸了一口氣。
一陣輕風順著未關的窗戶吹進來。
他的劉海被吹得有點飄。
而臉色則變得為難之中帶著幾分無奈。
……
我媽說的是實話,她不曾騙我。當年我被推向江水的時候,霍厲是知道的,這事兒在後來霍俊彥跟我的幾輪對話中,雖沒有被明確地披露出來,但輾輾轉轉,也算是得到了印證。
我不記得,我是怎樣在霍俊彥跟我對話的時候撐著沒有跌倒的了。
隻知道。
在明了了一部分的真相後,我出乎意料的平靜。
沒有哭,也沒有鬨。
而是直接去了霍厲的公司。
我想當著他的麵問問他,他說的愛我到底有幾分真,然而去了公司之後,卻被他的秘書告知,他一大早就出去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霍總就沒有說出去乾嘛了麼?”
“沒有。”
“是個女的找他?”
那小秘書臉色發白,哆嗦了兩下。
“沒有,沒有……夫人,你彆為難我了。”她見我不是個善茬,麵上搖著頭,手卻沒有停,在旁邊的桌子上麵蘸水寫了四個字。
“佛提畫廊”
我眯了眯眼睛,冷笑著道了聲謝,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從公司出來後,也是巧,我還沒有來得及去那裡興師問罪,繞過街麵上的一個小巷子到轉角的時候,一轉頭剛剛好就看到了遠處正要過馬路的霍厲。
他沒有開車。
旁邊是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女人。二十五六歲的年紀,穿著白襯衫,牛仔褲,因為長著一張天然無害的娃娃臉,倒還有幾分十七八歲的人才有的學生氣。
他們離我很遠。
沒看見我。
我微微往牆角側了側身,這個角度,不偏不倚能夠看清他們談話時候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