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是不能夠盲目的慣著。
我在心裡麵篤定了這個想法,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之後,就毫不留情地將原本遞到了他麵前的粥又收了回去。
“今天我煮的是你最愛的玉米粥,你竟然不想喝的話,那我就自己喝了。”我一麵說著,一麵把粥往自己的嘴裡麵送,我跟他說的話句句都是真的,全然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成分在。
本身,我自己也是個隱形的腫瘤患者。
要是被這人給氣死了,那真是太不劃算了。
香噴噴的粥一勺一勺地往下咽著,他大抵也是沒有想到我會真的不顧他,就這樣把他的粥都給喝完,在還剩最後一口的時候,他突然欺身上前來吻住了我。
我以為他要就這個粥的事情,或者是孟凡,穆青青的事情跟我好好地說道一番。
然而,沒有。
他的吻很強烈,帶著攻城略地的霸道,一如從前那般,手裡麵的碗被他強製性地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他的右手扶住我的長發,左手輕輕地摸著我的麵頰,顯然已經是一種動情的狀態。
如果此時此刻,我們不是在醫院裡麵,我絲毫不懷疑,等到今天早上,我和霍厲就將因為傷風敗俗而上頭條。
就在我覺得自己已經麵紅耳赤的時候。
理智讓我懸崖勒馬,及時刹車刹住了一切。
“你今天是怎麼一回事兒?”
好不容易從他的魔爪中逃出來,我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扭過頭,擦乾了唇上麵我留下的血跡,冷笑了一聲,輕嗤,“你什麼時候屬狗了?”
我白了他一眼,吐不出象牙來的可絕對不是我。
下了病床,我覺得自己就是咎由自取,明明在去夜場之前是想著要跟他好好冷戰幾天的,因為一場車禍好不容易覺得不該冷戰了吧,對方還不當回事兒,一點台階都不給,真是挫敗。
“如果我一無所有了,你還會愛我麼?”
在我不動聲色地撥了撥自己的大波浪的時候,他突然定睛看著我,是無比地認真。
這話有兩個意思。
一,他要破產了。
二,在他的眼裡,我是因為錢嫁給他的。
我覺得這話傷人的厲害,便直直地又反問了回去,“你做紀平安的時候很有錢麼?”
他皺了皺眉頭。
沒想到我會這麼問,卻恬不知恥地點了點頭。
我無奈地扯了扯唇角,忍不住罵他,“放屁!在你做紀平安的時候,我的身邊也不知道有多少追我的人,個個都比你有錢,商政名流,你以為我沒見過麼,沒親近過麼,也就隻有你們霍家,天真地把所有女人都當成一副沒有見過世麵的樣子。”
我想起十九歲的自己。
剛從國外回來,又會設計,又會戲劇,那時候也是搶手得厲害。
可不知怎麼,約莫是當時自己腦子抽了,竟然會把一切都給了那時候隻是一個簡簡單單富家公子身份的紀平安。
想起從前的風流韻事以及那麼多追我的人,一貫沒拿它當過什麼了不起的榮譽的我,一時之間也有些自豪。
霍厲不管什麼時候也都是在歡場上麵走了很多年的人。
對於我的這番說辭的真實性,他也是相信的,隻是在我說完之後,他周圍原本就很深重的氣壓一下子就變得更加深重了。
帶著絲絲的壓抑和冷凝。
“除了我以外,還有誰跟你在一起過,嗯?”
他的冰涼的手拂過我的發梢,讓我一陣發寒,而唇角勾起的笑容,則像我昭示了一點,他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