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談及豪門貴族,總少不了爭鬥一說。
我自從嫁進霍家之後,對於這個家庭的紛爭就已經了解的不少了,但是對於那種像是電視劇裡麵演得情節,暗害啊,下毒啊,讓人傷殘啊這類的事情,我之前一直是不敢深了想的。
但僅管一直沒敢深了想。
但不得不說,關於霍明朗的腿我不是沒往被人害這件事情上麵想過。
隻是。
那時候外界都沒有人敢真正的對外說過為何霍明朗會斷腿。
哪怕是在這個霍家,對於這一事情,也是眾說紛紜。
“可是,有人說,老二的腿是天生就這樣的?”我狐疑地看著霍厲。
霍厲的薄唇扯了扯,從喉嚨裡麵發出了一聲重重的冷笑聲,“從出生就這樣?那我幾歲的時候每天都在跟誰打架?老二的腿其實是有一次我,老大,老二,我們三個被我爸一起帶到愛爾蘭的時候摔傷的,那次是在雪地裡麵,我爸先去愛爾蘭的另一處城北跟人談生意了,把我們三個孩子就那麼放在了家裡,我們三個出去玩,在一片冰天雪地裡,我看到了野兔,就跑了過去,當時老二正在那裡騎熊,那熊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就受了驚嚇,將老二直接從背上麵摔了下來。”
“所以說,是你的野兔讓熊受了驚?”
我通過他緊皺著的眉頭,大抵能夠猜到這個故事的後麵發展成了什麼樣子。
愛爾蘭的熊是出了名的溫順,在所有人的眼睛裡麵,如果不是受到了什麼特彆的打擊,它是絕對不會將人從背上麵摔下來的。
霍厲繼續冷笑。
手裡麵的煙頭扔到了地上麵。
“是,當時所有人都這麼覺得,就連受了傷的霍明朗也把這事兒指向我,但隻有我自己覺得,不是我,一隻熊竟然會怕一隻兔子,這事兒說出去就是天大的笑話!”他搖了搖頭,似乎是覺得可歎又可悲。
“那後來呢?”
“後來我爸知道這事兒之後打了我一頓,他罰我在雪地裡麵跪了一個晚上,也就是那個時候,我發現老二摔倒的那個地方有一根帶血的鋼釘,是有人故意在那裡放的,鋼釘進入熊掌裡麵,熊覺得疼了,為了自保自然會把人給直接摔下來,這是一個動一點腦子就能夠想清楚的問題,我那個時候雖然年幼,也算是一眼就識破了這個事情。”
他冷笑著搖頭。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不說了,而我大概也能夠懂了。
離開霍家是因為心寒,也是因為自保。
當年秦姨剛剛進入霍家,正是霍中天的心頭肉。霍俊彥和霍厲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尚且能夠在傷害霍明朗的時候,一箭雙雕的讓所有人都以為這事兒是霍厲乾的,就可以看出,他早已經把兄弟情拋擲在腦後了。
第一個是霍明朗。
而第二個,約莫就是他了。
想到這裡,我的心裡麵不禁一陣的惡寒,惡寒的同時,又想起了一事。
“你既然早就知道霍俊彥的性子,你表麵上跟他表現的那麼好就行了,你背地裡麵怎麼也跟我說一聲,我們是夫妻,你這不是睜眼看著我被他坑害麼?”
我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他手上的動作是下意識地要去腰間掏另一支煙的,但在看到我這個動作的時候,卻突然停住了。
捏了捏我的臉蛋,他扯了扯唇角,一把將我擁進了他的懷裡麵。
今夜的天氣格外的冷。
風吹在臉上就像是刀子一樣。
早在被那個瑞克五花大綁的吊在那個柱子上麵的時候,我就有一種今天勢必有一場大雨要下的感覺,也果真是如此。
在霍厲抱住我的時候,空中已經開始飄著細小的雨點了。
我也懶得跟他在這裡就這樣糾纏,便下意識地去推他。
“好了好了,要下雨了,進車裡吧。”
他搖搖頭,難得的有些奶聲奶氣。
“瑤瑤,你還想再重新回到影視圈麼,我做金主,包你的那種。”他輕輕地咬了一下我的耳朵,低沉沙啞著嗓子問我。
“不想。”我不曉得他為什麼問這個,但回答的是很果斷,“早些年你不是不知道,我在影視圈是真的花了心思的,我努力的拍戲,拍話劇,可一點兒水花都沒出一個,如今都退隱了兩三年了,再回去也沒啥用。”
“那設計師你還想做麼?嗯?我記得當年我的瑤瑤可是最具有天賦的設計師。”
“不想,跟方明月那件事情後,我再也不想做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