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姨真是說笑了,我跟霍厲真心相愛,哪裡談得上勾引一說。”我淡淡笑道。
她冷哼了一聲,拍了拍旗袍因為來時步履匆匆而沾上的塵埃。“是不是勾引你自己心裡麵清楚,這次我回來,也不是存心要跟你找不痛快的,隻是碰巧之前跟阿厲談到了你,如今他身處險境,自顧不暇,早些時候就覺得自己不知道怎麼照顧你,便想到了把你放在我這裡,剛巧這白夜是我如今好姐妹的兒子,我便想著讓他們將你綁到了這裡。”
她一個轉身,緩緩地坐進一旁的沙發裡。
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個茶壺,毫不客氣地就往自己的杯子裡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她是個優雅自由慣了的女人。
平日裡麵又有幾分不怒自威的架勢。
周遭的人都怕她。
大飛和小天當然也不例外。
見她一副氣勢洶洶要跟我乾仗的樣子,原本要敘敘舊情,好好說道說道從前事兒的心思也都散了, 便立即灰溜溜地走了。
空蕩蕩的房間裡麵也就隻剩下了我跟她兩個人。
“紀瑤,你真是我見過的最本事的女人。”她紅唇輕啟,說出的話裡麵帶著顯而易見的嘲諷。
我扯了扯唇角,笑著回敬。
“本事談不上,我隻是相較於彆人,對愛情有著格外的執著罷了。”
她冷哼,“也不說這個了,阿厲既然被你蠱惑了去,自然有理由。今日,我要跟你談的不是這樣。阿厲心疼你在霍家左右逢源,差點被人弄死,所以要把你往我這裡塞,讓我藏著你,可紀瑤,我也算是個看著你長大的,你絕不是一個願意做一輩子金絲雀被養著的人。”
手裡的茶盞放下,她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犀利了起來。
我也不示弱。
以同樣有力的犀利的眼神回望她。
“那昭昭姨這話是什麼意思?”
“落過水的羊應該是會變得更加強大的,紀瑤,你是個聰明人,隻是沒有人用正確的方法教你。你如今和阿厲是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你該是懂得的,如今霍家內亂,先讓他們窩裡鬥,可這霍大有多少斤兩,你也應該看清了,難不成你真的要讓你的丈夫一個人去對抗他麼?”
昭昭姨揚眉。
眉宇間帶著清醒而又深刻的冷冽。
我微微怔了怔,許久,訥訥地回,“我的丈夫需要我,我自然會不遺餘力地陪在他的身邊,幫助他,扶持他,可是,如今你們讓我連他的麵都見不到,又何談這些? ”
她搖了搖頭。
聽我這麼一說,卻像是聽見天大的笑話一樣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的丈夫深陷那麼繁雜的環境中,卻天天想著把你往安樂窩裡麵塞,若是你們相見了,反倒是麻煩。”她一麵說著一麵向我走了過來,然後伸出手直接給我解開了綁在我身上的繩子。
修長的冰涼的手指劃過我的臉。
在給我解開繩子後,她又直接將我坐的椅子調轉了一個頭,對準了此時此刻,在我麵前的那塊鏡子。
鏡子裡麵,我臉色蒼白,寫著疲憊,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卻活出了一種四五十歲的滄桑。
而昭昭姨卻明眸善睞,四十幾歲的人,還有著年輕人的活潑與嫵媚。
“霍大有個喜歡的女人,你知道麼?”
“我聽說過了,昨天剛聽說的。”我點頭。
昭昭姨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頰的手不停,一雙靈巧的眼睛裡麵帶著我看不懂的光,“B房105的那個嬌嬌是她老公養的小三兒,那個女人是個神秘的,到現在為止,鮮少露麵。紀瑤,你是個機靈的,跟嬌嬌混好了,搞到那個女人老公的號碼,或許能夠找到她。”
我皺了皺眉頭。
昭昭姨的意思很是明顯了,她是想要我找到那個女人,並且直接綁架了她。
“可是,她跟霍家的紛爭並沒有直接的關係啊,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