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瑤,你能不能乾點正經事兒!一天到晚的儘做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昭昭姨一麵瞪著我,一麵冷聲道。
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而她也一副不想理會我的樣子,扶起了孟凡,一邊跟她說著,“沒事了,沒事了,之後沒有人能夠傷害你了……”一邊直接走掉了。
我有點懵。
覺得自己很是委屈,卻又不想哭,就在我幾近抑鬱的時候,白夜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
平日裡麵的這個時候,他應該都在跟衛斯陳彙報這個夜場的營生,自打衛斯陳來了不夜城之中,他白夜就不再是最大的老板了,而變成了總經理。
他之前都忙得很,但今天,反倒是看起來,沒有那麼忙了。
“走,紀小姐,彆難過,帶你去個地方!”
他的右手上是一把車子的鑰匙,他笑眯眯地晃著那鑰匙,整個人是說不出的溫柔和安穩,這跟他平時的那種玩世不恭的氣勢有點不那麼像。
我皺了皺眉頭,沒懂他是什麼意思,但他卻直接上前來拉扯住了我的胳膊。
他是個男人,力氣很大。我掙脫不了,便也隻能夠由他拉著我跑。
……
這是霍厲走後,我來到夜場之後第一次出來,藍藍的天空,雪白的雲朵,新鮮的空氣,這一切對於我來說,都遙遠陌生而又讓人心生歡喜。
跟不夜城裡所有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兒一樣,白夜和他們有著共同的特征,那就是他們的車子開得都很快,是那種要起飛的快。
儘管我在十九歲那一年跟著紀平安練過賽車,抗震扛速能力很強,也幾近被他給顛得吐出來。
“有沒有感受到風的召喚!”
跑車的敞篷打開。
在獵獵風聲中,我的頭發被吹亂,臉也被吹得生疼生疼。
“媽的!白夜,你這是什麼鬼癖好!”我毫不客氣地辱罵他,恨不得把這人從旁邊的座位上給薅起來,惡狠狠地打一頓。
他卻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開始放聲高歌。
這也是個長相很英俊的男人,我透過旁邊的鏡子看他,原本隻想謾罵他的我,腦子裡麵突然有了一個問題。“白夜,你今年多少歲了!”為了防止這風聲將我的聲音吞沒,我把手彎成喇叭的形狀,在他的耳邊大聲地喊叫著。
他回過頭看我。
以同樣大的聲音回我,“二十一歲了!”
我們兩個人,分明隻有咫尺的距離,卻像是在隔著一座山對話一樣。
二十一歲了。
我點了點頭,怪不得,他還年輕,身上的那股子痞氣沒有褪儘,也就何談成熟,也正因為如此,我總是有一種預感,他會成為下一個霍厲和江玄,但同時,我又知道,他現在這一刻不是。
他開的是一條我並不怎麼熟悉的道路。
準確的說,我在不夜城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走過這條路。
路程倒也不是很遠,半個小時就到了,在一片樺樹林裡,他穿過一個大道,就停了下來。
“下車!”
他打開車門,支使我。
我“哦”了一聲,輕輕地點了點頭,而整個人則是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震驚住。
“這是,皇宮麼?”
一片金碧輝煌的彆墅橫陳在我的眼前,一棟一棟都是獨立的,裡麵傳來的有拉小提琴的聲音,也混雜著其他樂器的美妙。
有的彆墅外麵有菲傭正在打掃衛生。
還有的彆墅外麵,麵容姣好的小姑娘正被人推著蕩秋千,她們的手上或捧著一本書,或拿著一個畫板。總而言之,沒有一個是閒下來的。
“你帶我來,就是想要讓我看看,你們這些有錢人的童年生活是什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