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樣子凶狠的很。
我見狀自然是什麼都不敢反駁他了,隻是靜靜地看著他,然後說,“我知道你們男人有自己的抱負和理想,我也能夠理解你們,隻是,我還是覺得孟凡和昭昭姨哪怕心裡麵有什麼樣的陰謀在,她們也不至於去死。”
我這話說得清楚。
一字一句,字正腔圓。
由於那股子緊張感還沒有消退,我也是一直站在那裡,久久沒有坐下。
興許是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麵上的表情稍稍地緩解下來之後,他用手指了指他麵前的凳子。
“坐!”
我乖巧地坐下。
這個四十歲的男人從口袋裡麵拿出來了一塊眼鏡布,不動聲色地擦了一下眼鏡。
“真的不殺?”
他赫然盯我,眼神是無比地犀利。
“不殺。”
我篤定地點了點頭。
他像是也被我弄得沒有辦法了,深吸了一口氣,就像是做了什麼要破壞自己的原則的事情的一樣,他毫不避諱地當著我的麵把電話打給了殺手。
在電話裡麵,他們三言兩語就將這事兒給說清了。
臨到頭,我隻聽到衛斯陳在跟那頭的人說,“什麼樣的程度你是清楚的,我的親女兒是個心軟的,她不想讓他們死,那你就不要見血。 ”
他輕飄飄地說。
仿佛人命在他的眼睛裡麵就是一件極其渺小的東西。
也就是這個一刻,我隱隱約約懂得了為什麼我媽當年要那樣阻攔我嫁進霍家,那是因為她在霍厲的身上看見了衛斯陳的影子。
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瑤瑤,我是你的父親,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我是個在商場上行走了幾十年的人,我知道,章昭和孟凡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今天你做農夫,把蛇給放了,他日,她們就會咬你一口,我怕你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他吸了一口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