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姨,我跟了您那麼多年,從小到大,我沒有母親,就把您當媽媽一樣看待,你說一我從來不說二,您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難道這麼多年了,您就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麼?”
她說著說著,就哭喊出聲。
人性總是複雜的,她一邊對昭昭姨哭著,一邊說著,“我聽您的話,我跟無數男人上過床,我前麵的二十幾年因為您,我的眼界開闊了不少,我知道很多人這輩子都沒有我這樣的機會,我也知道,我就是您跟陳先生的豢養的寵物,可是感情的事情由不得我的啊……我是真的敬重您,也是真的愛陳先生,你如今這樣連一個自由的機會都不願意跟我,是真的想要看著我去死嗎?”
寂靜的小樹林裡。
除了風聲,回蕩著的就是她的那句,去死嗎?
我眯了眯眼睛,按照劇情的正確發展,在這個時候,孟凡不是要拿出一把刀子來,就是要直接對樹上撞了。
以死明誌。
往往是最好的能夠威脅人的方法。
如我所料,在下一秒,她突然就爬了起來,以飛快地速度往旁邊的一棵樹那裡撞了過去。
人心都是肉長的。
興許是昭昭姨真的心疼孟凡這些年為她做的事情,也興許是她真的覺得哪怕作為一個瘦馬,也應該有活著的,有自由的權利。
她冷笑了一聲。
在孟凡的額頭僅僅離那棵粗糙的樹還有五厘米不到的距離的時候,她嗬止住了她。
“也彆尋死覓活的了,我答應你,隻要今天,這個霍家天翻地覆了,霍中天的家產給了他最歹毒的兒子,而他也一眼望到底的會老無所依,孤苦一生了,我就放你走!”
孟凡停住。
特感激地望著昭昭姨,一雙天真無邪而又單純的眼睛裡麵隱隱有了淚光。
她抓住了昭昭姨的手,不住地說,“我就知道,您還是疼我的。”
昭昭姨冷笑了一聲,淡淡地撥開了她的手,沒有說話。
我躲在草叢裡麵,安靜地聆聽完了這一切,剛想著,等她們兩個一走,我就出來給霍厲通風報信,可也是倒黴的很,就在這個時候。
一隻青蛙突然從我的身後鑽了出來。
“呱呱!”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我一跳,也讓我克製不住的叫喊出聲。
“啊!”
也正是這一聲,害慘了我。
我鑽出了草叢,而昭昭姨和孟凡陰冷的目光幾乎是同時向我射了過來。
“我之前就說過,這個小妮子是不可能安生地待在房間裡麵的,沒想到我們說個話的功夫,她竟然就出來了。”昭昭姨的紅唇輕啟,好看的眉頭擰成了一團,然後直接推了推孟凡。
“小凡,去,給我把她綁起來!”
“好的,昭姨。”
孟凡皺了皺眉頭,向我走了過來。
她是專門受過訓練的,除了鋼琴芭蕾和文化史的培訓以外,還有如何做一個殺手。而我的功夫,僅限於曾經在街上麵跟幾個小混混打過架,跟她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但儘管如此,我還是掙紮了一下。
隻是,我的掙紮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一拳還沒有打到孟凡的身上,我就已經被她給綁了。
“你彆動了,老實點,跟我走吧。”
她在我的耳邊壓低聲音道。
昭昭姨冷眼掃了我一下,從包裡麵拿出了一個膠帶扔給了孟凡,示意她將我的嘴巴給牢牢地沾上,孟凡接過那卷膠帶,先是愣怔了一下,然後想都沒想,就直接照做了。
我的嘴巴被她們貼的牢牢的。
而人直接被孟凡扛在了身上。
昭昭姨的車子沒有停在霍家應有的停車場裡麵,而是停在了這個小樹林的旁邊,她約莫是早就想著要綁我了,不然也不會準備的這麼的周詳。
我被孟凡扔到了車子的後備箱裡麵。
那裡一片漆黑。
我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都聽不到。
無邊的未知籠罩著我,我有一種預感,將要迎接我的,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果不其然。
她們沒有把我帶到彆的地方,而是把我帶到了白水巷,霍厲這段時間居住的地方,房間裡麵並沒有人,他應該是出去了。
昭昭姨讓孟凡把我綁到了一根柱子上麵。
她摘開我的眼罩,撕開貼在我嘴巴上麵的膠帶之後,就直接拍了拍我的臉頰。
她的手冰冷無比。
唇角帶著讓人極度害怕和恐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