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我來的時候大多都是 其他的身份,比如駐唱的,或者是白夜的朋友之類的,那個時候我是霍家的三少奶奶,還是很顧忌外界對我的看法的,儘管在酒吧裡麵待著是一種不得已而為之的行為,但也是極力掩藏自己的鋒芒,平日裡麵穿短裙都很少,大多都是黑色長裙。
而今天偶然間穿了一套這個樣子的紅色長裙,則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其中,最為誇張的便是白夜。
“小瑤瑤,你這從火海裡麵逃生之後變得奔放了不少嘛,現在連這種鮮豔的顏色的衣裳都敢穿了,不錯不錯,開始跟時尚接軌了。”
他舉著一個紅酒杯出來,開心地跟我碰杯。
我淡淡笑了笑,抬起頭在四周環顧了一下,也跟他碰了個杯。先前的那場大火將這個夜場燒的分明已經不成樣子了,沒想到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這裡竟然又重新裝修好了,而且氣度和那種輝煌程度並不比從前差,可以想象,白夜在不夜城是有著多麼強大的勢力。
“白總,您這個恢複的夠快啊。”我說。
他緩步靠近我,冰涼手指在我的脖子上麵摸了一下,然後特曖昧的笑,“還不是陳董事長的手筆大,想著既然這酒店是他女兒的丈夫親自謀劃著燒的,也就算了,沒計較,不然你以為我這裡能夠成事兒?”
他邪魅的唇角微微勾起,說的話倒是帶了幾分消遣的意味。
我們是老朋友了,這人是個什麼樣的狀態我是知道的,給點陽光就燦爛,給個染缸他就敢開染坊,從前對我還算是有點熟,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還不敢動手動腳。
可今天,竟然伸出手來敢摸我了。
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我沒好氣地翻了他一個白眼,由於他靠我靠的很近,我與此同時狠狠地在他蹭光瓦亮的皮鞋上麵狠狠地踩了一腳。
一個灰白色的腳印就這樣出現在了上麵。
他也不惱,隻是突然靠的離我更近了些,唇角依舊帶笑。
“瑤瑤,夢露說你要離婚了,我想著我應該有機會了吧。”他在我的耳邊嗬氣如泥。
我大驚,睜大了一雙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夢露,這個小妮子怎麼什麼話都往外麵說呢。
“你少來,瑤瑤要離婚這事兒是我告訴你的?”夢露聽到這話之後不大樂意了,特粗暴的上前狠狠地推了白夜一把,“你得知這個消息分明是陳董事長猜到的!”
她一麵說著,一麵拍了拍白夜的肩膀,然後一本正經地對著我,說,“瑤瑤,今天我就要跟你正式地再重新介紹一下白夜這個人!除了這夜場的總經理以外,他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陳董事長專門為你精心挑選的備胎未婚夫!”
備胎未婚夫?
我一口老血差點沒吐了出來。
這樣的詞也就夢露這樣的性子能夠亂編編的出來了,一口紅酒嗆在了喉嚨口,我咳嗽了好幾聲才稍稍緩過來。
懶得理會他們這種純屬自娛自樂的想法,我戳了戳夢露,“今天你們帶我來不會就是談論這些無聊的東西的吧,如果是的話,那我就走了。”
說罷,我拿著包就要走。
可夢露卻把我攔住了。
“今天這個夜場裡麵一共有兩場舞會,都在這個舞池裡麵,八點開始,霍厲是另一場的主導,那是他為孟凡準備的,你真的要走?”
她看著我。
神色有些複雜。
而語氣不同於之前的戲謔,則是帶了無比的認真。
多年的朋友了,她也算是比誰都懂我,而此時此刻,要我留下來參加這個舞會,我猜若是要深究其原因,大抵也就是要麼讓我複合,要麼讓我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