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黑色襯衣已經淩亂不堪。
被扯到了胸口,露出了緊實的胸膛。
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的眯著,唇角勾起的冷笑象征著這個男人慣有的危險,在看到我手裡麵的那個碎瓷片的時候,他眸間的冷意更深。
也不躲,而是直接拽住了我的手。
讓我的碎瓷片直直地對準了他的胸口,“你不是為了那個男人要來對付我麼?來啊,我的命在這裡,你要的話,都拿去,我都給你!”他的聲音冷得如同二月裡麵的寒冰一樣,“我倒是要看看,我養了這麼多年的姑娘,這個叫過我二叔,也爬上過我的床的你是如何要對當年你口口聲聲說著最愛的下手的,在這個世上,隻有歹毒的人才能夠活得更好,來,讓我來見識見識。”
他的唇角微微勾著。
看上去是在笑,可我知道,他這是在逼迫我。
我看著他,明明心底裡麵有一千個一萬個要手刃這個負心漢的想法,但是那瓷片拿在手裡麵,卻怎麼也下不了手,他說的很對,這是我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我曾經為了他差點與這個世界為敵,也曾經向所有人宣誓,我紀瑤此生非他不嫁。
手顫抖著。
我最終還是沒有能夠下得了手,隻是在哭叫了一聲後,將那碎瓷片扔到了一邊。
我能夠放過他,我能夠對他下不了手,但不代表他就能夠對我下不了手,在我扔掉手裡麵的利器之後,他並沒有給我任何反抗的機會,就直接把我按倒在了床上。
男人的力氣多大啊,更何況又是一個在場子上麵混跡了那麼多年的人,我在他的麵前,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
他壓著我。
一件一件地撕扯掉了我身上的衣服。
那動作粗暴無比,沒有任何的憐惜之情,仿佛就是刻意地要讓我痛一般。
“紀瑤,你還記得六年前麼,也是像這樣的一個晚上,你就是像這樣爬上了我的床,那時候你叫我二叔,現在你怎麼不叫了呢?”
他冷笑,手上的動作持續不停。
而我則像是一個木偶一樣地被他擺布。
“白夜是不是也是這麼對你的,他的床上功夫有沒有我好?嗯?你更喜歡哪一個呢?”
他在我的耳邊不停地喃喃著,說出的每一句話看似平靜卻都帶著極重的怨念。
我閉著眼,不說一句話。
即便是痛到極點,也忍住不叫一聲。
隻是死死地咬住我的唇,直到將唇都咬出血來,人生中最屈辱的一個晚上發生在這一夜,他情到濃時,一遍一遍地在我的耳邊說,瑤瑤,我愛你。
而我,則在最後,跟他說,霍厲,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