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著他勾了勾唇角。
他的黑眸裡麵閃過一絲的驚詫。
而下一秒,我已經掙脫開了他的桎梏,站在了他的旁邊,然後,隻聽得“哢嚓”一聲,我已經扭住了他的胳膊。
年輕的時候,我也沒在街市上少打過架。
如今對付一個對我沒有任何戒煙的人當然也是極度容易的。
他皺了皺眉頭,顯然沒有想到我會動手,咬了咬牙,回頭瞪了我一眼,從牙齒縫裡麵扯出了一句話,“紀瑤,像你這樣的女孩子,也彆指望嫁出去了!”
他對我特不客氣地說。
夢露歎了一口氣,一雙柳葉眉吊的高高的,一副對我這種行為也表示無奈的模樣。
“瑤瑤,你不可以這樣。”
她上前來拉扯我,阻止我如此粗暴的行徑。
我悻悻地收回了手,想著自己也確實不應該跟一個男人這樣打鬥,實在也是有辱斯文。
因此,抿了抿唇,也就默不作聲了。
而白夜在惡狠狠地看了我一眼之後,對著門外低聲喊了一句,“來人,把輪椅拿來!”
他低吼。
也是巧得很,這句話剛剛說完,門口的仆人就像是什麼都能夠感知到一樣。
不過短短兩分鐘,輪椅就已經到了我的身邊。
而我已經穩穩當當地被按在了那輪椅上。
與此同時,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一點兒的仆人拿著個粉撲過來,對我一張小臉上麵拍了又拍。
“這是做什麼?”
我不舒服地咳了兩聲。
白夜回頭,一雙黑眸如同星子,然後對著我笑了笑。
“不讓你臉色蒼白一點,去接機的時候,阿姨怎麼能夠相信呢?”
我:“……”
……
y城機場。
我和白夜在車上吵了整整一路,我媽的飛機是晚上淩晨一點的,我們到的時候是晚上九點。
從我爸的彆墅到機場的距離挺遠。
我們這一路說實在的也真的是有些顛簸,而這間接地導致,我到的時候,整個人都腦袋都昏昏沉沉。
到了機場以後,我就在輪椅上麵睡著了。
手術之後,我的身體雖然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但畢竟開過很大的一刀,總是疲憊嗜睡得厲害。夢露早就知道我的這個毛病,見我睡過去了,也不說我,隻是靜靜地看著我。
我歪著頭,躺了好久好久。
臨到是十二點的時候才醒來。
醒來的時候發現白夜和夢露也睡著了,夢露的腦袋歪在白夜的肩膀上麵,那副安靜祥和的模樣還真是有幾分歲月靜好的感覺。
我突然想起來。
夢露這丫頭也好多年沒有個貼心的疼她的人了。
打了個哈欠,將目光放在了四周,我看了看手上的標,想著我媽大概等一會兒就咬到了,也不睡了,隻是掃了一眼出口的地方。
然而,也就是掃了那麼一眼。
下一秒。
就已經有了能夠抓住我的心的東西。
一個穿著黑色襯衫的高大挺拔的身影在我的眼前一晃而過,男人的眉頭緊緊地皺著,帶著疲憊,英俊的臉棱角分明,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這世上,除了霍厲以外,不會再有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