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初永遠忘不了那一天,她被她最愛的男人折斷了手,還險些割斷了她的頸動脈。
他不允許醫生給她處理傷口,眼睜睜看著她的血液一點點流失,她哭著求他,他冷笑,“不想死?那就在這份離婚協議上簽字!”
一開始她是拒絕的,她不想離婚,她愛他,哪怕他不愛她,能擁有陸太太的名分,她也覺得滿足。
可狠辣如他,根本不給她任何的餘地。
他說了一句特彆狠的話,至今回想起來都能傷的她千瘡百孔,她甚至記得他說那句話時眼底是何等的決絕和冷酷。
他隻說了八個字:要麼,離異,要麼,喪偶!
他要她死,她從來不會懷疑他不敢,他陸連珩想要一個人的命簡直太簡單了。
她沒有辦法,如果沒有這個孩子,她死就死了,左右也活不了多久,能死在他手裡,她甘之如飴。
可孩子的存在,讓她的求生欲望格外的強烈。
“好,我簽。”她忘了她是怎樣顫抖著手,在那一紙協議上寫下簡初兩個字,隻記得眼淚混合著血液浸濕了協議的一角,剜心刺目。
……
簡初是被陸連珩的保鏢‘請’到簡琪的病房的,一進門就看見佇立在床前的陸連珩,依舊是一身正統的西裝,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他都能輕易的奪走她全部的目光。
“連珩……”看見陸連珩,她全部的委屈沒頂而來,眼淚頓時積滿了整個眼眶。
陸連珩沒應,眼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