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對不起了,陸政安!我們之間,這輩子可能就是這樣了,不該再保留一丁點兒的盼望,明知道最後的結果是痛苦,還加入渴望做什麼。
她很想和他不談感情,不談虧欠,按照婚姻契約的內容好好的過半年。
下了班能和他一起在家吃飯,飯桌上聊聊各自的趣事,吃完飯各自工作,工作完洗澡,抱一起睡覺。
不管一夜如何肆意瘋狂,第二天一早醒來,都是清醒的,兩個人還是像不相交的平行線一樣,各自滑往各自的軌道。。。
可是他似乎並不這樣認為,總想讓她在他對“喬晳”的感情上有所回應!
她並不是呆性的樂觀主義者,清楚“喬晳”和陸政安之間橫亙著的是什麼。
七年前的詐騙案,她家是加害方,他父親至今還下落不明,他們兩家是敵對的關係,這是一清二白的事實,多深厚的感情都沒有用。
一旦被重新揭開,所有人都將有資格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無情的指責她,羞辱她……雖說自尊心是世上最不值錢的東西,可即便不值錢,餘下的人生,她也需要自尊心的支撐!!
所以,陸政安,真的很對不起!
眼淚毫無防備的掉下來,一顆接一顆,滴落在枕頭上,秦思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本來就沒打算和陸政安會有好結果的,為何心還會如此痛苦?!
“我沒做錯啊!我是對的!是對的……”
秦思不停地對自己說,一直到天亮!!
……
翌日下午兩點,簡雅文邀請秦思去湖月高爾夫俱樂部,見一見齊盛年。
三點左右,正是紫外線最強的時候。
秦思穿了一身白色的運動裝,戴上遮陽帽,出現在廣袤無垠的草坪上。
遠處的草坪上,停著兩輛高爾夫球車,兩個穿運動裝的男人正站在一塊打球。
其中一個人打了幾杆便意興闌珊,去了休息區抽煙。
另一個握著高爾夫球杆,打了幾下,沒有一個球進洞,感覺很沒意思,摘掉手上的白色手套和推杆一塊扔給球童,同樣去了休息區。
“老陸,還是你忠誠啊,看那些大腹便便的男人們,哪個打球不帶女人?”
莊墨說著,端了杯葡萄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過那些個女人也奇怪,平時最怕太陽曬了,到這兒來,褲子反倒越穿越短。”
陸政安剛從香林島回到南城,還沒休息就被莊墨拉來打高爾夫,眉眼之間儘是疲倦。
他一聲不響地抽著煙,看著遠處零零散散的打球人。
“哎喲,老陸,來了一個穿長褲的!”
莊墨坐直身,拿著葡萄酒杯的手指了指剛才他打球的位置,饒有興致的道:
“那兩個女人挺特彆的,一個穿長褲,一個穿長裙……外表看起來整整齊齊,誰知道是不是心猿意馬,來這的女人,有幾個是真心打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