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還沒問陸政安在和誰說話,陸政安就說“有點事情”先收了電話。
男警剛從檢察院的檔案室出來,見陸政安等在外麵,就喊了一聲,指了指不遠處的咖啡店。
陸政安收了電話後,與男警一前一後進去。
待陸政安去了二樓,男警打量了一圈四周,也抬腳上樓。
咖啡廳沒什麼人。
男警坐在了陸政安的對麵,點了單之後,服務員離開,男警才說:“你的懷疑沒有錯,確實有蹊蹺。”
陸政安握著檸檬水杯的動作一頓,麵上卻毫無變化,依然像平時與人交流那般,平鋪直敘般開口:“還請祁警官據實以告。”
“老實講,我還真怕趙局和你母親通氣,那我這輩子可就沒盼頭了。”祁遠緩聲,把話說的意味深長。
陸政安勾了勾唇,平靜的說了一句尖銳的話:“你覺得你還有試探我的機會嗎?”
已經向他拋出“橄欖枝”了,難道不是為謀和平共贏?!
祁遠笑了,當然還是選擇據實以告。
“案卷裡,陸旻輝與秦玫的聊天記錄都整理出了文字材料,單從文字內容上看,二人之間的錢財交易,秦玫存在主動索要的意圖,但陸旻輝也是自願轉賬的,隻是未轉賬單上注明“自願贈予”四個字……而案子就是從這四個字為切入點,沒有其他證據,卻認定了被告人有罪和處以刑罰。”
祁遠一邊說著,一邊探究著陸政安貌似平靜的目光下隱藏著怎樣的心思。
但是,一無所獲。
陸政安麵色沉鬱,心中閃現多年前,一個寂寥的身影,站在夜幕下,對他說過的話:
“你媽媽身上沒有溫厚善良,準確來說,她生來就是一個強大的猛獸,如今還要我親眼看著她用她的利齒,把一個弱小的動物撕咬成“血淋淋”,一片一片的,她就是個喪心病狂……小安,你聽我一句,大學畢業之後,一定要毫不猶豫的離開北城,離開你媽和你外公,有多遠就走多遠,這輩子都不要再回來……”
父親口中,那個弱小的動物,是他自己?還是秦玫?
陸政安猛地喝了一大口苦咖啡。
似乎有了這股更滾燙更苦澀的滋味,才能將他心中翻滾出的戾氣壓下。
他想起秦玫說過的一句話“我認識你父親的時候,他說他已經離婚了……”
父母之間的感情,他既是當局者,也是旁觀者。
同在一個屋簷,卻是每天充滿暴力和冷戰,同床異夢,貌合神離,他的家,早就不成為家了。
秦玫說的是真是假,還需要調查一下!
……
秦思隻讓徐東送她到一樹時間的馬路對麵。
從邁巴赫上下來時,被同時來上班的同事看到了,湊在一起討論起那輛豪車的主人是誰。
當秦思走進公司時,同事們的眼光變得友善了不少,還有幾個彆的部門的經理,給她送禮物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