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小表情被秦思收於眼底。秦思若有所想，說：“我忘了你的手燙傷了，這次讓壯壯陪我去。”
“好。”正在吃飯的壯壯一口答應了。
傅晉寧一個犀利的眼風殺向他，壯壯會意，立即改口：“好，好像不太行……我昨晚睡覺的時候腳抽筋了，現在還抽著呢，踩不了刹車……”
傅晉寧點頭，又投給他一個孺子可教的滿意神情。
秦思看出兩個人的眼神交流了，挑了下眉，就沒說什麼了。
她不說話，傅晉寧也不主動找她說話，一路上，秦思樂得清靜。
可是讓秦思沒想到的是，不該傅晉寧說話的時候，他偏偏說話了。
秦思和聶磊談投資金額以及控股數額。
聶磊說：“要我投資是沒問題的，但工廠的生產和營運以及未來的定向，要由我做主。打個比方，我的投資就好比是養豬，我會把它養大，養肥，最後要殺了賣還是生崽賣，都要由我決定。”
秦思輕微一怔，剛要說話，被傅晉寧截了胡。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你的意思我們工廠就是你投的豬？不，那是我們的孩子，我們不殺，也不賣。你投的那一點點錢，就跟一顆紐扣差不多，卻想讓我們拿件衣服還給你。這位聶總，你胃口開得太大。”
聶磊就是這個意思。
他是商人，在商言商，無利不商，胃口大不是很正常？！
秦思瞪了傅晉寧一眼，又轉移視線看向聶磊：“他開玩笑的，您繼續。”
聶磊看向傅晉寧，問秦思：“這位先生是？”
傅晉寧不給秦思說話的機會，是以整了整衣服，站起來，故作深沉地伸出手：
“傅晉寧，請叫我傅總！”
“工廠還有副總？”聶磊的眼光變得有點耐人尋味。
“不是副總，是傅總！”傅晉寧嚴肅的重申。
秦思轉頭，在聶磊看不到的地方衝傅晉寧瞪眼睛，用唇語說：“滾～”
傅晉寧看出秦思是真的生氣了，冷瞧了聶磊一眼，知情識趣地走了。
秦思深呼吸了一下，平複好心情後，轉過來，微笑著說：
“聶總，我先跟您說一下玫瑰醬未來的銷售渠道吧。目前荔枝玫瑰主要針對的普通消費群體，但因為天然性足，成本高，所以我們正在做調整，以後隻做高端產品，麵向上層社會高價銷售。”
“我和聶總的認知是相同的，也可以說，工廠是我養的豬，是我賺錢的工具，您投錢，我來養，養的過程您不必操勞，所以養好後是殺了賣，還是生崽賣，這點兒，需有我來決定。但唯一可以說的是，我不拿工廠當孩子，我要掙錢，和您分錢，各自拿著錢回家去養真正的孩子，那個會哭會鬨要喝奶粉要花錢的孩子……”
“所以聶總，我保持原先的態度，您如果投資，隻可純粹控股。意向書放您這裡，我不帶走，請您考慮好之後，今天答複我。”
秦思轉身時，心裡也是惴惴不安。她在金融街上過班，聶磊算是金融街最“單純無害”的人了。
一直到了下午，聶磊的電話才來，同意簽約，讓秦思過來他們公司法務部。
秦思人也謹慎，簽的時候，帶上三個不同律師事務所的律師。
出乎意料的，三個律師一字不落的看完後都說合同很仁義，對她無半分不利。
秦思這才放心了。
合同簽下後，風鬥投資法務部的總監向陸政安彙報：
“我在龍騰資本法務部的同學說，秦小姐已經簽了合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