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曾柔朝著秦思走過去。
黑色的T恤衫,休閒格子長褲,加上一雙黑色的馬丁靴,甜美之中透著帥氣的一麵,令人難以抗拒。
中午時分,地鐵上人不多,秦思往旁邊挪了個位置,短發女子很自然地坐下。
一坐下,曾柔就聞到一股玫瑰幽香,她想起了在陸政安辦公室也是這種味道。
不過並不稀奇,喜歡玫瑰的人太多了,天下的玫瑰都是這個味兒。
秦思側頭,笑著問曾柔:“又去見了心上人?”
她的態度很親善,可能因為和眼前的短發女子有過一麵之緣,她自然而然沒將對方再擺在陌生人的位置上。
曾柔點了點頭,有點落寞的樣子說:“今天沒見到,他的秘書說他在開會,我等了兩個小時都沒等到,懷疑他在故意躲我。”
如貓般的眼睛故意對著秦思眨了一下,讓秦思想到閃爍的星星,美麗,機靈,俏皮。
秦思莞爾道:“他可能真的在忙吧,畢竟金融街同事與同事、同行與同行之間競爭激烈,一個不留神,損失的都會是一筆巨款。”
“你好像很懂金融街。”
“我在那上過班。”
“那你一定認識……”曾柔欲言又止,莞爾一笑道:“還是不提他了,先保持一點神秘感。”
秦思點頭,並不多問。
她同樣也不會對一個萍水相逢的人掏心掏肺。
“你不是南城人嗎?”曾柔又問。
秦思想了想說:“我隻能算是新南城人。”
“那你喜歡吃南城菜嗎?”
“喜歡啊。”
“嗯,我打個比方,如果你不愛吃南城菜,但又不得不陪彆人一起吃,你會不會覺得強人所難?”
這個問題把秦思問倒了,她艱難地說:“陪著一起去當然是可以,但我可能無法勉強自己的胃。”
她的胃比較叛逆,硬逼著它消化它不喜歡的東西,分分鐘能給吐出來。
“嗯,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為了我而勉強自己的胃?”曾柔開始期待和陸政安的第一次約飯。
秦思好奇:“難道你們還沒一起吃過飯?”
“小時候一起吃過,他不愛吃北城菜。長大後我們才見過兩次麵,第一次是長輩安排的相親,他告訴我,他有喜歡的人。第二次就是前兩天,他已經離婚了。”
“啊,這兩次中間跨度還蠻大的。”秦思驚訝的帶出了南城口音。
曾柔對秦思的第一印象極好,有一見如故的感覺。
她在部隊沒同性朋友,女人間的話題無人訴說,所以就忍不住和秦思都說上一說。
“是呀,可是我就是喜歡他,也許你不知道耳濡目染的威力。就是……你經常能從長輩嘴裡聽到他的名字、他身上的故事,還能看到他的新聞,會覺得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是傳奇,是最完美的人生伴侶……”
秦思聽的入迷,也心潮澎湃。
被雙方長輩祝福的愛情,現實性過了關,才會更加長久。
“真好。”秦思感慨:“沒有因為他離過婚而產生偏見。”
“因為他的擔當我們家人都有目共睹,一致認為,離婚的問題是出在他前妻身上的。”
秦思眉毛挑高,而後緩緩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