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婖婖說:“秦媽媽,沈嘉禾生的陸政安都為你生的秦思舍過兩次命了,這真摯的愛,怎麼著也得抵他媽一半罪孽了吧?”
秦玫心裡一下子就敞亮了,給沈嘉禾開了三個條件,隻要履行,她就不再追究過去所發生的事。
第一,不得再阻礙秦思和政安在一起。
第二,柒柒隻能看,不能碰。
第三,等明年退休後,要無條件的“伺候”她七年。
秦思覺得第三條應該加點前提條件,怎麼個伺候法?秦玫女士萬一讓沈主任跪著給她洗腳唱《征服》,沈主任能打掉牙齒往肚裡咽?
不確定沈主任能不能做到,但她相信秦玫女士絕對乾的出這種事。
她還沒開口呢,沈嘉禾一口答應了。
秦思為不挑起事端,選擇了閉口不言。同時樂觀的想,沈主任“伺候”秦玫女士一段時間後,思想上絕對會上升一個新的高度。
原來凶巴巴的歐巴桑也會通身不乏可愛!!
……
陸政安肺部感染住院治療的第四天,手臂上要紮新的留置針頭。
護士說該換條手臂了,紮左臂。
可是陸政安再次拒絕了。
等護士出去,秦思卷起他的病號服,終於看到他手臂上那些淡化了很多但依然怵目的傷痕。
其中有一個印跡還在發紅,像是剛剛愈合不久。
秦思心疼地看著他,問:“怎麼一回事?”
陸政安低頭看看,下意識將病號服衣袖往下拉:“沒事。”
“我聽我媽說的時候還不願相信。”
“真沒事。”陸政安強調說,感覺很慚愧。
秦思看他有些局促,不問了,但是心情很沉重。
陸政安調整過來,深吸一口氣說:“這兩年,我調整不過來情緒,心裡有極度的不甘,即割舍不了愛情,又放棄不了責任,每天都很難過,所以,用了比較極端的辦法來解決。”
“可是這樣很可怕,你不痛嗎?”
“會痛一時,但心裡會好受很多。”
“你對自己可真狠。”
“會嗎?我沒覺得。有的人會去喝酒緩解情緒,有的人會賭博,還有人會去聲色場所……我個人認為自己的情緒自己受,比施加於人要好的多。”
“一點都不好……”秦思握住了他的手:“你這樣讓我很有壓力,會讓我覺得,你沒有我不行。”
話說的輕鬆,但心情依舊是沉重。
“這是事實。”
陸政安憔悴的麵容顯著脆弱的意味,秦思看的心軟了,繳械投降,對著他立下誓言:
“那……還是和以前一樣,隻要你不拋棄我,我便不離開你。不過,如果你再犯毛病,我不會像上次那麼傻,你的財產、基金、股票、股份等等所有的,我統統都要。”
陸政安的笑容又浮現在臉上:“現在就可以給。我以後就在秦總的公司打工了。”
“那我要搜一下清大畢業生的平均工資是多少。”
“我不要工資,我要人。”
陸政安手臂帶力,將秦思拉懷裡,兩人情不自禁的笑。
失而複得的感覺比得而複失美妙太多了。
病房門外,傅晉寧正癡癡望著裡麵的秦思,眼眸中帶了點明眸的笑容。
身旁的壯壯看他這樣子有點難過,揉了揉鼻子沒有說話。
少爺竟然還笑的出來?心可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