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然後讓你去找你的野男人?”
柳風雅呼吸一窒,惱怒瞬間湧上大腦。
“我說了我沒有!你不要自己什麼樣就認為彆人都跟你一樣!我從來都沒有過什麼野男人!”
“那五年之前呢?你消失之前,那層膜還在吧?為什麼你回來之後,它就不見了?”
“告訴我,難道它自己長腿了會跑?”
鄧皓軒的臉上滿是猙獰,他站起身來走向柳風雅,猛然將她禁錮在自己懷裡。
“來,告訴我,它是不是自己長了腿?”
溫柔的聲音,說出的話卻仿佛帶著倒刺的辮子,無情的抽打著柳風雅的心。那處本就鮮血淋漓,現在更加血肉模糊。
柳風雅如同被雷劈了一樣,張著嘴說不出話,大腦一片空白。他逐步逼近,將她整個人都壓在牆上。
“怎麼不說話了?被我說中了?”
伸手撫上她胸前的柔軟,口中吐出的話卻更加汙穢不堪。
“帶走你初·夜的那個男人,是不是也這樣碰過你?還是說更加用力?”
手上驀然使勁,柳風雅疼得齜牙咧嘴。比這還要難聽的話也不是沒有聽過,可是這是從自己的愛人口中吐出來……
說是被最親密的人給了一刀,也不過如此。
濃鬱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帶著煙味、酒味,所有複雜的味道仿佛都在他身上齊聚,讓人精神恍惚。
“鄧皓軒,你從來沒有相信我。”
啞著嗓子,柳風雅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堅持愛著這麼一個人。
“是嗎?”
鄧皓軒並不在意,俯身朝著她的耳朵輕輕吐息。
溫熱的氣息帶著濕潤湧進耳中,帶來一陣陣的癢麻。柳風雅掙紮著偏頭躲過,不自覺地紅了臉,就連耳垂也通紅一片。
她聽見男人突然笑了,身上的重量也驟然消失。
“真惡心。”
伴隨“啪”的一聲脆響,柳風雅聽見了自己責罵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顫音,說不出的淒愴。
“人渣!”
“人渣?那不是剛剛好?”
“你以為自己能夠好到哪裡去?千人枕萬人睡,還當自己是什麼貞潔烈婦?”
禁錮住柳風雅的下頜,鄧皓軒眸中燃著怒火,臉上淩厲儘顯。
“太臟了……真他媽的臟。”
胸中驀然一痛,柳風雅的眼神也黯淡無光起來。鄧皓軒扯著嘴角笑,眼神充滿諷刺。半晌後他忽然起身,收拾好自己的衣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包廂。
身後,柳風雅還站在門邊。柔軟的身軀順著牆壁往下滑去,她將自己蜷縮成一團,近乎呢喃。
“那你呢?你又能夠乾淨到哪裡去?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
眼淚洶湧而出,絲毫不能表露出她心裡一絲一毫的痛苦。多年的婚姻,努力維持的表象,在頃刻間破碎。那些美好的表象下,隱藏著究竟多麼撕心裂肺的掙紮?
現在,鄧皓軒親手讓它露出來,露出柳風雅鮮血淋漓的內裡。
“你有什麼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