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剛走之後不久,被遺忘在梁凱澤身邊的手機就響了。目光觸及上麵閃動著的昵稱,他勾起唇角,絲毫不在意地接了起來。
柳風雅哭哭過了,苦述過了,心裡覺得好受了很多。調酒師給她帶了一杯醒酒湯,又把她扶到一邊來靜靜地坐著。
梁凱澤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個穿著白襯衣的女人捧著一杯醒酒湯,乖乖巧巧地坐在角落裡。
倒像是等著家長來認領的幼兒園小朋友。勾起唇角笑了笑,他隨即走過去。還未開口,就聽見柳風雅帶著絲迷離的聲音。
“你來乾什麼?”
“你認識我?”
“……不認識。”
搖了搖頭,任她怎麼想也想不起來這個人究竟叫什麼名字。
“不記得了?”
梁凱澤在她旁邊坐下,覺得有些好笑。
仔細想想,柳風雅確實不記得這個人究竟叫什麼名字。可是……就是覺得莫名的熟悉。
醒酒湯的效果還沒有發作,柳風雅醉眼迷離地看著他,更顯得粉唇嬌豔欲滴。襯衣的領口不知什麼時候被扯開,露出纖細的鎖骨。
白嫩的皮膚泛著瑩潤的光,如同透明一樣,邀人品嘗。
梁凱澤喉頭一緊,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唇就已經覆蓋上去。味道倒是如同想象中一樣的好,柔軟如同果凍。
腦子裡好像有根線在猛然間炸開,讓他不自覺地加深這個吻。
柳風雅在他俯身上來的時候就嚇了一跳,手中捧著醒酒湯不敢亂動,唯恐灑了兩人一身。漆黑的瞳孔中有著驚慌和不明所以,卻讓梁凱澤心情愉悅。
倒真是個尤物……
特助範池停好車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非禮勿視的一幕,隻能慌忙轉過頭去等著老板完事兒。
一吻結束,柳風雅胸腔中的空氣都好像被吸乾一樣。好不容易解脫,她大口喘著氣,下意識地拿手背擦了擦嘴角。梁凱澤眸色加深,站起身來吩咐道。
“送她回家。”
回家?回哪個家?誰的家?範池一臉懵逼。但是老板有令,現在總得先把人扶上車。
一輛銀灰色的邁巴赫在大街上平穩地行駛著,車內一片氣氛沉重。範池咽了一口唾沫,才敢小心翼翼有地問。
“梁少,咱……去哪兒?小姐她住在什麼地方?”
回頭看一眼,他更加摸不準。雖然看著不像是喝醉酒的樣子,但是身上濃重的酒味和迷離的眼神……說是沒有喝醉,誰會信?
有些人喝醉了就是這樣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樣,那她……還知道自己住在什麼地方嗎?
梁凱澤也回頭看了一眼,並沒有回答。範池抿著唇,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晃蕩。好在天已經黑了,路上的車輛也並不多。
柳風雅依舊有些神誌不清,醒酒湯漸漸發揮效用,卻不能讓她立即清醒過來。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柳風雅看著上麵的名字,半晌後才接通。
“你找我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