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做為主人,事不能安排小了。
我把自己的床鋪揭了,從櫃子裡拿一床素色乾淨的鋪上。屋內屬於我的東西,也簡單收拾掉,一並抱到外婆那屋。
客廳的座椅挪到一旁,在靠牆的位置留出一大塊地方,不但能鋪床,再放張桌子都沒問題。
整理好,我出門去招呼吃過晚飯,就站在大門外說話的兩位。
他們進屋一看,似乎挺滿意。
張忱當著我的麵都說:“麻煩林小姐了,這屋燕先生住正好合適。”
他們看的是我的屋。
我的榮幸,趕緊把桌麵上的書本再撂撂緊,wifi密碼寫好貼牆上。
確認燕先生不用我的電腦,一並卷到外婆屋,然後把他的東西按樣拎進來,該擺的擺上去。
入夜,忙碌的一天總算結束。
我的屋,不,現在是燕先生的屋,和客廳都亮著燈,兩位都市精英忙些什麼,我管不著。
我得趕緊去東屋。
先把案桌上的水果換成新鮮的,然後燃香。
拜過,把香插到神龕前的香爐裡。
然後按照外婆信裡所說,在蒲團上坐定,開始打坐靜心。
其實根本靜不下來,腦子裡亂七八糟,一會兒是我那天下山碰到紅衣女的情形,一會兒是在殯儀館。
最後停留在外婆慘死那夜。
那夜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到現在也不知道。
但從外婆的情形,還有院子和桃園裡的慘狀來看,不難想像是經過一場激戰的。
下午打掃院子時,我清楚地看到之前外婆埋的雞骨、令旗都被翻了出來。
狗血成了黑塊,落在牆角,散著腥臭味。
還有……木頭燒著的焦味,奇奇怪怪的。
納悶的一睜眼,“忽”一下就從蒲團上竄了起來,麵前的神案不知什麼時候燒著了。
我掀門就往廚房裡跑。
一桶水“嘩”一下潑到案桌上,連同神龕一起濕了個透。
火滅了,大股的黑煙從案桌上冒出來,屋子裡嗆到不行。
張忱的聲音在外麵喊:“林小姐,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