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那正好也是他們的計劃而已。
難怪那時候方師父說,紅衣女的背後有人,因為她算不了這麼精準。
當時我還不太理解,現在已經完全捋清楚了,原來他們預判了我們的預判,且將計就計,還把我們打敗了。
燕雲閒傷到連電話都不能接,方師父的情況不會比他好多少,離開前一定是強撐著給我看的。
不然宋師伯一個修道的人,應該不會跟我一般計較,方希明也不會氣到要打死我。
掐住我脖子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鬆開。
方希明坐到旁邊的草叢裡,深夜暗淡的光,把他攏成了一個沉沉的黑團。
他的臉色冰冷肅穆,仿似雕塑。
靜默。
唯有風犀利的刮著。
天空越發暗沉。
天氣預報說,近來有雪。
應該很快就會下吧。
下山的時候,方希明走在我後麵,腳步聲拖拖遝遝,好像散掉了渾身的力氣。
我也一樣,感覺風再大一點點,就能把我吹倒。
心思遊走到很遠的地方,悲涼又憤怒,還有沉沉的壓抑和無奈。
“林煜秋。”
後麵的人叫我。
我慢慢回身。
他如果說明天要回青城山找方師父,我回去就幫他訂票。
方希明的乾裂的嘴一張一合,蹦出一句話:“你剛才在套我的話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