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靜答的十分自然:“沒事啊,我就是過來看看你。”
我們……有那麼熟?
我不知道。
但這個時候好像也不好趕她走。
她話很多:“年前高中同學小聚會,我是聽他們說起你的,你怎麼考上大學又不去上了?那大學很好的……”
“家裡有事。”
“哦,是不是你家人去世了?”
我皺臉看她。
我家的事,我從來沒在學校說過,沒朋友也沒機會,她是怎麼知道的?
羅靜接觸到我的目光,忙著解釋,“我幾個月前,在鎮上看到你了,那會兒你從殯儀館裡出來,手裡還捧著一個盒子,上麵……是一個老人的照片。”
她的聲音變小:“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那位是你……”
“外婆。”我搖了一下頭,“她是去世了。”
她終於也開始尷尬了,兩手搓著水杯轉圈:“那你是因為這個,才不去上大學的嗎?”
我不想回答。
羅靜之前營造出來的自然親切氣氛,消失殆儘。
她後來還解釋了一下,是怎麼知道我住在哪兒,又是怎麼找過來的。
我都沒什麼興趣。
送她走的時候,羅靜轉頭,有些不知所措地看我:“林煜秋,對不起啊,沒提前跟你說,就來你家裡找你。”
我勉強笑笑:“沒事。”
她也笑笑:“你彆出來了,你走路不好,外麵還冷,回去吧。”
我站在門口,看著她走到大門處,又轉身跟我揮了揮手,然後往前麵的桃園出口走。
在校時,我就跟同學不太來往,現在見麵,尷尬到腳趾頭摳地,完全沒有話題。
其實人家隻是好心見見同學而已。
回到屋內,重新拿起書。
外婆說了,不要與彆人走的太近。
我是個聽話的好寶寶。
初三一大早,吳醫生帶著一個護士,拎一個大醫藥箱上門來了。
我們三個都要換藥,辛苦他跑這一趟。
不過看到我到處蹦,他挺欣慰的:“恢複的不錯嘛,以為你最少得躺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