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希明這一卦,把我算抑鬱了。
我想活,找不到一點方法。
急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抑了兩天,食量都減少了,有種日漸消瘦,明日蒼茫,未來絕望的悲痛。
初九,一聲尖利的哨音,突然炸響在桃園裡。
我當時正半歪在椅子裡,手裡還拎本書,半天沒翻一頁,目光迷離,神遊太空。
聽到哨音,以為自己幻聽了,坐著沒動。
外麵“嗵嗵”響過腳步聲。
緊接著就是震天的吼叫:“林煜秋,聾了。”
我滴個乖乖,大魔頭醒了?!!!
“嗖”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書掉了都不顧著撿了,趿著鞋就往外麵跑。
到門口,才想起自己這情況不對。
棉睡衣,棉拖鞋,這麼出去,任大爺不把我罵死再罵活了繼續罵,他都不能姓任。
折回來,手腳並用,脫衣換衣。
快到都整出虛影了。
我也不知道用了多久,反正一出門,就接受了死亡凝視。
任大爺的石膏已經拆了,腿腳雖然還有些生硬,但眼珠子靈活,在我身上剜來剜去,左右插刀。
那個冷哦,比山風都冷幾十倍。
我快凍僵在院子裡時,才聽到救命的聲音:“滾去訓練,真當自己功成名就,可以好吃懶做了……”
後麵的話,我就沒進耳朵。
化身小旋風,直刮訓練場。
百個俯臥撐先走起,單雙杠玩起來。
雄心壯誌在趴到地上,往上抬的時候,砰然散架。
我,不行了。
身上的傷還是小事,過年休息這十天,每天可著勁的吃,肉已經堆起厚厚一層。
平時沒感覺,這一練,我滴媽呀,那肉突突地跳,直往下墜。
五十個沒做完,我已經想鑽地了。
抬眼一看任大爺,四肢癱開,坐在特意搬進訓練場的椅子裡,正斜視著我們。
我聽到方希明吸氣的聲音。
我沒法,也深深吸了一口氣。
接著練吧。
孩子真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