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同來的幾個男人,應該都是同村,可能還沾點親帶點故。
也都聽明白了,開始數落他。
“大根哥,你這事兒弄哩真得勁,尿泡尿還能把自己整成這樣兒。”
“就是呀,你哪兒不好尿,往人家墳頭上尿,人家不找你找誰?”
劉大根依然懵圈:“往哪兒哩墳頭上尿了,我都木有看見,那是一個路溝……”
他的頭突然往下一栽。
他媳婦兒慌忙把他扶起來時,嘴裡已經吃了一嘴的石渣子。
剛才正奚落他的人都不說話了,打著眼也往四處看,一臉驚異。
方希明做為我們中間,唯一能看到“臟東西”的大師,此時出聲:“這事你們要解決,還得從根上開始。”
“咋整呀,俺也沒弄過這事……唔……”
劉大根媳婦兒急著搶話,一句話沒說完,又哭了起來。
我扯了一下她衣服:“聽方大師說。”
大姐“唔唔”著閉嘴,看向方希明的目光都是小心。
小老弟不負重望,給出方案:“回去找到地方,把墳墓周邊清理乾淨,再往墳頭上添添土,添高一點,讓彆人都看得見,以後避著點。回家以後,在自家院裡點上一串老紙線,給人誠心道歉,讓人原諒你們……”
“那怎麼知道他原木原諒啊?”大姐又開口了。
方希明十分老道地解釋:“原諒了,你那紙錢燒得著,那邊也能收住,不原諒在院裡就會滅。”
說這的時候,他又往劉大根旁邊看。
然後,接著說下麵的:“紙錢要一邊燒一邊道歉,把話說完,端著紙錢盆出大門,送到外麵的十字路口,看著紙錢燒完成灰,這事就成了。”
劉家大姐趕緊道謝,還要下跪。
被我及時拉了起來:“大姐,不用這樣兒,不用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