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答應:“好。”
但出口的話卻是:“我不能去,我去了,你和你的族人都會因我而死。”
這話,猶如當頭棒喝,立刻就讓夢裡的我清醒。
對哦,方希明也說過,我跟他在一起,會把他害死的。
所以我要遠離他,越遠越好。
但他很固執,拉著我的手一點不鬆,語氣更是殷切:“都是那些人胡說,你不要信他們,我有能力護住你,也能護住我的族人。”
我用力把自己的手掙出來。
雖然我非常渴望他手心裡的涼意,也很喜歡他身上的味道。
我與他站一起時,會忍不住地向他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
多親近的一絲一毫,都會讓我心頭的躁動與煩悶少一些。
舒服的讓人離不開。
但夢裡的我,還是彆過臉,隻給燕雲閒看個冷硬背影:“你走吧。”
說出這句話時,我心底在滴血。
我不想他走的。
一點也不想。
洞外有人說話:“少主,該回去了。”
是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冷沉克製,叫著少主,卻像是與小輩說話,帶著些微的壓力。
我也催燕雲閒:“快回去吧,彆讓他們等急了。”
這些話,都不是出自我心,亦非我口。
是夢裡的那個人說的。
因為真實的我,這會兒特想轉身。
哪怕他真的要走,我也要再看看他,再跟他說幾句話。
我想問他,傷好的怎樣了?
想跟他說,雖然我們不能見麵,但我們可以打電話發信息,我們可以做最好的朋友。
但是夢裡那個人,一直麵向牆壁,站的筆直,就是不回頭。
而洞外的人,一直在催。
燕雲閒怒了,朝著外麵大吼:“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