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希明則往任教官那兒看。
任大爺坐在被鐵絲網割開的陽光裡,眯著眼養神。
耳朵好像塞住了,外界聲音一概拒絕入內。
我們也不敢妄動。
但忍不住好奇:“誒,你猜是捉鬼還是趕妖?”
小老弟翻了我一眼:“你以為看靈異小說呢,這世界上哪兒那麼鬼和妖,人還活不活了?”
“嘿,不識好人心了吧?我這都是為你的夢想而努力。”
他半點也不領情,還“哼”了我一聲。
我很氣。
暗暗祈禱:方小道長不捉鬼了,希望來人是相麵看日子的,或者搞紙紮的也行,讓我大賺一筆。
事實證明,倒黴體連願也不能許,每許必空。
來的人不紮紙不相麵,也不捉妖。
是喬家父女。
進門也沒送紅包啥的,連禮物都沒帶。
嘴裡說著感謝我們把狐妖趕走,感謝我給張忱打電話,放過他們,行為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聊了幾分鐘,我就失去興致了。
方希明壓根沒跟他們說話,打個照麵就往後院去了。
隻有任教官陪著我,倆眼跟探照燈似的,在他們身上掃來掃去。
終於,掃的喬家父女坐不住了。
也是客氣話說的差不多了。
喬暉往前挪了挪,小聲試探:“林小姐,那胡姑姑走時、有話留嗎?”
我冷眼瞥他:“你想要她留什麼話?她還會再回來的?”
“不不不。”喬暉趕緊搖頭。
向我解釋,“主要是欣欣姥兒家供了好幾代,現在狐仙走了,她姥姥受不了。自從那天晚上住院後,精神越來越差,做夢又是叫三奶奶,又是叫胡姑姑的。”
給我氣的:“咋滴,你這意思是,我們趕錯了,還得給你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