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很茶了。
但在小老弟這兒不管用。
他雖然小小年輕,但已經顯露鋼鐵直男屬性,開口就是社死:“你操個屁心,飯菜是劉叔劉嬸整的,家裡開支是燕先生付的,你就訓個練,還天天把任教官氣到頭禿。”
“方希明。”我吼他。
他冷“嗬”一聲:“不用喊那麼大聲,我知道你咋回事。”
我氣到心堵,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慢條斯理:“不就是擔心你腦瓜子真出問題嗎?是不是想去醫院看精神病了?”
我:……
不能忍了。
我跳起來就往他身上打。
他毫不示弱,掄圓拳頭砸回來。
我們倆沒趕到訓練場,剛吃的飯還在食管裡沒順下去,就練上了。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還一下翻個底朝天。
待任教官趕到,我們倆已經打到麵目全非,頭發散亂,衣服都撕破了口。
他很欣慰,嘴角帶著大姨夫笑:“喲,孩子們長大了,都會自個兒練了。”
誰也沒空理他。
等我終於把方希明按到一棵桃樹下,臉擠進泥土裡,才喘著氣質問他:“想乾嗎呀,天天刺激我。”
他聲音“嗡嗡”的,哼唧了兩聲,我也沒聽清說的啥。
隻能把手鬆一點。
這家夥吐了一口嘴裡的泥,反過來問我:“知道今兒是什麼日子嗎?”
“刺激我挨打日。”是真氣的。
雖然不是氣他,可誰讓他招惹我呢。
然而小老弟被我按住也不服輸:“你就是一傻子,林煜秋。”
“再說……”
我又把他按下去了。
啃了好幾波泥,見他不哼唧了,我才鬆開手。
他半邊臉上全被泥糊住,眼都睜不開,隻剩一隻,還往我這兒一斜一斜地瞄。
用袖子往臉上狠狠一抹,他的破嘴就又來了:“天天喊著要算命,要學道,要做陰陽先生,連日期你都不關注,你算個屁的命,哪個占卜術不跟時間掛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