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希明一個手掌翻出去,手心裡的黃色紙符對準他們,發出“嗞”的一聲響。
我背靠著他,有用沒用,手不能停,拿著桃木棍一頓橫掃。
被棍尖碰到的東西,會往後退,但很快又會上來。
他們像傳說中的趕死隊,不死就死命懟。
我們兩個使出渾身解數,也應付不過來。
之前折的木棍兵,早就被踩到地下,撿都撿不起來。
我不了解是怎麼回事,但我們備的不隻這一個方案,木兵用不了,還可以用彆的呀。
小老弟是忘了嗎?
冒著被阿飄抓脖子的危險,我提醒方希明:“你身上不是有很多符,再請神!”
他比我還火大:“請不到,這裡麵煞氣太重,神不來。”
“沒有開玩笑吧,真神還怕陰物的煞氣?”我不信。
小老弟不理我,純上拳腳,跟那些陰物硬剛。
這種打法,要把這漫山遍野的東西都製服,我們倆能直接累死過去。
決定合作的那天,就已經說好了,我布局想點子,他出道術請神來。
這事不能怪他,我要想辦法。
草木神太弱,敵不住邪陣裡的煞氣,那我們就再請彆的神。
我還就不信了,漫天神佛,還能都怕這個小小的邪陣。
彎身從地上揪了一把草。
“給我擋一下,咱請陰差。”
沒帶香,以草為信。
讓方希明拿一張符籙,用指尖血,現場改道符為請陰符。
“我來。”
我將符紙抓在手裡,與手中拔來的草擰在一起。
之前在桃園小院裡,我請陰差還是很順利的,甚至沒請,他們就先到了。
這地兒離桃園也不是太遠,但願我還能行。
青草不易燃,我費了老大勁,剛燃了符紙的邊,連草都沒點上,一股陰風撲過來。
剛冒起的煙兒,立馬就滅了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