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開手,掌心留的一點香灰,已經是我最後的希望了。
一拳搗地,鷂子翻身,直彈而起。
兩個巴掌順勢張開,“啪啪”兩聲,左右開弓先糊到了壽衣老的臉上。
嚇我三次了,我也得還手一回吧。
他的臉瞬間扭曲,腐爛,嘴裡發出慌亂痛苦的叫聲。
兩隻手似乎想往臉上扒拉,又好像極度害怕,於是在臉邊乍著,空撓,“啊啊”叫個不停。
要不是身上的壽衣,我都以為他是可雲回來了。
也沒空給他找孩子,一招得手,我身如流星,直接穿過他背後的影像,往前奔。
兩邊的鬼手,爭先恐後向我抓過來。
揪住衣服,拽住頭發,扯住後腿。
沒跑出兩米,我就被他們完全薅住,跟一個大蜘蛛似的,扯的四仰八叉,按回地上。
視線內,是假燕雲閒和肚疼小姐的臉,還有烏泱泱一片的人。
“把她抬走,烤了。”
誒……
我掙了一下手腳,想再彈起來。
沒成,被他們死死摁住,直接就從地上拖呀,往電梯口拖。
這給我氣的:“不是說好抬的嗎?你們這叫拖,拖知道嗎?動詞都不會用,都沒上過小學嗎你們。”
沒人理我。
拖進電梯,一鍵往下。
門再打開。
屠宰場本場。
入眼就是一口燒開的大鍋,鍋裡是沸騰的熱水,裡麵還不時翻出一段骨頭。
鍋旁邊,是一塊超大超長的案板,上麵流淌著紅色的血跡,腥臭味一陣陣往外撲。
一個手握大刀,赤膀橫肉的人,正呲著黑黑的牙齒,看我被人從電梯裡拖出來。
另一側,真支著燒烤架,裡麵紅彤彤的火,刺的眼珠疼。
這是真準備把人烤了呀,還要大卸八塊後,先過水,再燒烤。
整的挺講究。
就是這死法,屬實太考驗人。
瞟了眼那大漢,我立馬給自己定了新的標準。
我可以死,但無論如何不能死在這裡,不能死在那人的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