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誇張。
好震撼。
我雖然有心理準備,還是被整懵了。
劉嬸也一副吃驚的樣子,“林小姐,你……你……”
“你”了半天,她也沒說出一個字。
我抖了抖床單,把褥子鋪好,被子抻平,然後朝她笑了一下:“沒事,我就是抻抻床。”
她眼裡有些不安。
我再回到窗邊時,方希明已經把冬子奶奶扶到廊下,兩人正說著什麼。
沒多久,他就回來了。
“小孩兒被他爸爸打了,打的挺重,這會兒還在急救室裡。”他說。
我自己不能出去,隻能跟他說:“我覺得他會有危險,你能不能去急救室守一會兒?”
小老弟的眼底劃過疑問。
我解釋,“剛才看他被推進去時,好像肚子疼的很厲害,我是擔心他有危險,你在那兒守著,看看能幫什麼忙。”
也擔心冬子奶奶:“老太太沒事吧?她家裡隻有她來了?”
小老弟可能被問煩了:“你等著,我下去把她帶上來,你自己問她吧。”
我也是這麼想的,還怕他不肯。
方希明做事特彆利索,下去沒一會兒,就把冬子奶奶帶了上來。
他自己一句話沒說,又下去了,應該是去守急救室。
老太太的眼睛都哭蒙了,頭發也很淩亂。
嘴裡一直念叨:“菩薩保佑菩薩保佑,冬子可不能出事呀……”
劉嬸給她倒了熱水,拿凳子墊著擱她跟前兒。
我等她喝了幾口,情緒漸漸穩定,我才慢慢開始問事情起因。
這一問,冬子奶奶的淚“啪嗒啪嗒”就又下來了。
“都怨我,這事都怨我呀!”
我和劉嬸緊著勸:“不管怨誰,這事兒出了,咱就先解決事兒,您彆老哭,再把眼睛壞了,以後誰照顧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