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病在我們院裡做過幾次會診了，檢查身體各項指標，都是這個年齡段老人該有的，但就是人起不來，意識也時醒時不醒，建議過家屬可以去大醫院看看，但好像這家人隻剩一個小姑娘，經濟上也不是太好。”
我問的仔細：“那您的意思是說，按她現在的身體情況，本來是可以走動的？”
吳醫生往屋裡看了眼，話語嚴謹：“也不能百分百保證，但如果找出症狀，好好治療，可能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她在床上癱了好幾年，骨頭沒事，肌肉也沒有萎縮。”
“這跟平時給她按摩有關嗎？”
“有關，但正常來說，常年臥病的人，再怎麼按也會出現萎縮的現象。”
把吳醫生送走，我跟方希明商量：“羅奶奶的事你覺不覺得奇怪？”
他搖頭，“怪在哪兒？”
我捋著前後細節跟他分析：“她是被惡靈纏上的，那惡靈的本事咱們都見過，可不一般。你說像這樣的惡靈，想要她的命，是不是很簡單？”
小老弟天質聰穎，一點就通。
“是，你是不是想說，他沒要她的命，還拖了這麼多年，所以，惡靈應該不是奔著她的命來的。”
我給他一個肯定的眼神：“對的，感覺對方隻是想折磨羅奶奶，還要吊著她不會死。”
小老弟的眉頭微皺：“尋仇？”
“極有可能。”
他的目光瞟過我院子裡曬的桃葉紙，說自己的看法：“如果是尋仇，就要找到仇怨所在，也就是症結。”
“我以前見我外婆可以請靈上身，讓那東西自己說出冤屈，上次劉大根的事，你不是也這麼做的嗎？”
他搖頭：“她的不行，在醫院那次，我就是在試探，惡靈如果願意交流，就不會反撲過來找我們算帳。”
“那要怎麼辦？”
這麼橫的惡靈，連外婆留的符，都隻起到嚇唬的作用，我和方希明還真不是對手。
小老弟也沒主意，跟我一起搖：“鎮壓不住，就很難找到真相，找不到真相，就解決不了問題，解決不了問題，他就會繼續纏著那個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