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等什麼,趕緊跟上:“正好我也去鎮上,你帶我一段唄。”
他頭也不回,已經把大摩托推了出來。
我手抓住後座,生怕他突然騎上跑路,“任教官,我是有急事的,非常急,人命關天呀。”
車子停在大門口,他轉頭看我:“你能下山嗎?啊?老實呆著吧你。”
方希明已經從地上站起來:“我去。”
他嘴角還有沒擦乾淨的血,看著就讓人心疼。
而且羅靜出事,一定與惡靈有關,人家隔空都把他打成這樣,我哪還放心讓他一個人去。
抓緊摩托後座,往後墜著不讓他們走:“你一個人去不行,等我一下,我把外婆留的符給你帶上,咱們一起去。”
看到兩人不動,我才飛奔回後院。
拿了符連氣都不敢多喘,又往桃園出口跑。
還好,兩人沒走。
似乎還達成了某種默契,願意帶我了。
一陣欣喜,接過方希明手裡的頭盔,順手把六丁六甲符給他:“你帶著。”
他微愣,“你呢?”
“這符我不太會用,再說了,我不是還有桃葉符嗎,我覺得那個挺好,挺適合我。”
跨上摩托車,一路往山下衝去。
羅靜身上有方希明的符,他能感應得到。
老司機任大爺,一邊嫌他神神叨叨,一邊快速把摩托停到一條背街街口。
他單腳往地下一支:“下去,就捎到這兒了,一會兒忙完給我信兒。”
我和方希明從車上下來,一頭往背街裡紮去。
走沒幾步,我就覺得不太對勁了,忍不住往小老弟身邊靠了靠:“怎麼、這裡這麼冷?”
他腳步很快,眼睛直盯著前方,“你朝兩邊看。”
我還以為,他是讓我看惡靈會不會偷襲,趕緊轉過頭去。
隻一眼,頭皮立刻麻了。
街道兩邊,已關的店鋪門上,貼滿各類小廣告的牆上,浮的全是人影。
他們集體腳離地,貼牆壁,像一隻隻碩大的壁虎,正虎視眈眈地盯著街中間的我們。
或者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