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鋪裡非常熱鬨，幾張簡單的桌子旁，早就坐滿了人。
沒挨到桌子的，就站在桌子角，飯碗擱在桌上，手裡端著包子，吃完一個包子，端碗喝口湯。
坐的和站的都不在意，還會特意留個缺口，給他們行方便。
蒸籠裡的熱汽，在每次掀鍋時，大團大團地往上冒。
籠屜前站著一溜排隊買包子的人，每次都會被熱汽熏到，卻樂在其中。
我和燕雲閒也站在隊伍中，隨著人潮往前挪。
“他家的包子有羊肉的，牛肉的，素餡也很多，白菜豆腐，韭菜雞蛋，雪菜粉條，每一種味道都不一樣，但每一種都很好吃。”
我側身向後，小聲又興奮地給他介紹，仿佛已經吃到。
後頭正排隊的一位大爺，從燕雲閒身後探出頭，笑嗬嗬的：“小姑娘也經常吃這一家哩包子？”
“昂，他家的味道最正，不過彆家的也好吃。”
大爺特彆自豪，手往外麵一指：“這條街，我一家家吃過來哩，每一家啥味我都知道，你說哩對，這一家哩味道就是中，包子汁多不膩，胡辣湯辣而不嗆，味正。”
我興奮到跺腳，仿佛與千萬人中遇知已：“是吧是吧，我也覺得胡辣湯最好喝。”
燕雲閒幫我隔著左右兩邊的人，看到有人端湯碗從我身邊過，他就伸出胳膊，把我往懷中護一點。
後頭的大爺又探過頭來說話：“您這是小兩口出來吃早飯哩呀，看不出來，你都結婚了。”
“木有木有，”我趕緊澄清，“男女朋友。”
大爺抬頭，四十五度角斜向上，“那你這男朋友真不賴，真些人鬨哄哄哩，你瞅他把你保護哩多好。”
我側過臉看身後的燕雲閒，這家夥，笑的眼睛都成月牙了。
他還趁勢在我耳邊說，“這位叔叔眼光不錯，話也說的好聽，一會兒的早飯我們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