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看的更清的東西,能是什麼陽間的玩意兒嗎?
肯定是接著地府的呀。
車子很快到了黃家老宅外的路口。
我指著荒草裡的房子給他看,“就那兒,這兒連一條正路過去都沒有,我們得下車,從這邊的小路趟過去。”
燕雲閒轉頭看我,“你想過去嗎?”
“走呀,跟著閒哥呢,我怕啥。”
他嘴角一挑,“走。”
從車裡下來,我還想用手機電燈打個光。
燕雲閒直接拉起我的手就走,“跟著我。”
他走的不快,很穩,每一步踏出去,都給我十足的安全感。
明明是走著跟上次一樣的荒草小路,又是在晚上,我卻覺得比跟方希明來時,要順利的多。
兩人到達黃家老宅前,燕雲閒仍沒鬆手。
而我,手心裡都是汗。
他回頭看我,“怎麼了,害怕?”
“沒有,我就是……沒事,咱們要進去嗎?大門是鎖著的,要進去得想彆的辦法。”
他往大門處瞅了眼:“不用進去,他們出來了。”
“啊?”
我趕緊往四周看。
啥也沒有。
夜風不知從哪兒起,卷著荒草尖,“忽”地往下俯去。
我不由往燕雲閒身邊靠了靠。
聲音沒剛才宏亮了,“你、剛說誰來了?”
他的大手突然蓋住我的眼睛,聲音就在耳邊,輕輕音兒,“你再看看。”
眼皮處一片清涼,他的手一離開,我眼前好像裝了一盞千瓦大燈,看荒草都帶絨毛的。
而黃家的大門口,並排站著兩個老人。
麵色如土,正陰陽怪氣地瞅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