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雲閒眼裡是更深的疑惑。
我沒時間跟他解釋,把人推出去後就將門關上。
然後給他換了新的床單,又在床頭處擺了一個略鼓起來的枕頭。
二十分鐘後,燕雲閒從浴室出來。
頭發上還滴著細小的水珠,身上穿家常的休閒服。
我椅子都擺好了,“過來坐。”
他一臉疑惑與洗浴後的潮紅,“要做什麼?”
“哎呀,你先坐嘛!”
拉他坐到椅子裡,我轉手拿了一塊乾毛巾,搭到他的頭發上。
“彆動。”
在他想轉頭看我時,我兩手一使勁,把他的腦袋生扳回去。
然後,一頓揉搓。
水珠擦的差不多了,就拿來吹風機,“呼呼”地給他吹乾。
就是發型沒弄好,吹的像一隻炸毛獅子。
這種情況,肯定要讓他避開鏡子,不能看到自己的真實麵目。
所以,頭發一吹乾,我立馬指向床,“躺上去。”
他好像完全沒發現頭發異常,還有點慌,“阿煜,你要做什麼?”
“你先躺上去嘛,一會兒就知道了。”
燕雲閒眸色深深地盯住我,人也站著不動。
嗐,這都多晚了,時間不等人。
他不上床,我就動手幫他。
拉過去。
推倒。
按到枕頭上。
我手一鬆,燕雲閒身上跟裝了彈簧似的,“嗖”一下就又直了起來,“阿煜……”
“你先躺下,有什麼話,咱們邊做邊說。”
“等下,你先告訴我,你到底要做什麼?”
他竟然還用手擋我,然後撐住床,任我使勁推他肩膀也不倒下。
臉上的表情矛盾又複雜,眼神明明是壓抑的,深處又好像往外竄著小火苗。
實在推不下去,我無奈地拍拍枕頭,“你自己躺下呀,我就是想給你按按腦袋,鬆鬆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