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口傳來腳步聲。
我趕緊停止動作,假裝自己睡著了。
等聽到燕雲閒回他的屋,我又安靜地坐了半個小時。
然後拿好手機,飛出後院。
在路上,已經把中心香的照片,發給了靜明師姐。
隻過了幾分鐘,她的電話就打過來。
“師妹,這香是誰上的?要看什麼事?”
“我,這是我用追月再現訣時點的香,裡麵染了血,想追蹤一下血主人的身份。”
“追月再現訣?”她默默念了一遍,然後問我,“這是師叔祖教你的術法嗎?”
“不是,是燕先生,就是我跟你說過的,住在我們桃園的那位,他教的。”
師姐默了片刻,才平靜地說,“這個術法我並不清楚,不過你用的這種方法,師門裡倒也有類似的……”
我一心想知道香的事,就沒沿著這條線往下問,“師姐,那香就是被水撲滅的,隻有這一支又燒了起來,而且一直燒到底。”
她“嗯”了一聲,“我看到你發的照片了。”
“那,是什麼意思啊?”
她娓娓道來,“從觀香的角度來看,這應該是一支萬劫不複香。”
“啥?”給我整懵了,“怎麼還萬劫不複了?中間有一支是燒到最後的,照片裡應該能看到的呀!”
靜明師姐安靜聽我說完,才緩緩而語,“師妹,你先彆著急,因為你說的這個術法,我並不精通,所以有些地方可能說的也不太準確,我隻是從香頭的燃燒上,說一點自己的看法,或許是不對的。”
她的聲音太溫和,太有度,緩慢而有力,成功安撫了我的急躁。
“對不起師姐,是我剛才太著急了,那個、我沒事,你接著說,為什麼有一支香燒著,卻成了萬劫不複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