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複雜了。
我原本已經把蛇妖安到柳沐霆身上。
在鏡中看到的第一個片段，就是一個女孩兒告訴我，我與她家少爺有婚約。
如果那一段真來自我的前世，如果柳沐霆之前的話都是真的。
那蛇妖必是他。
女孩兒應該是前世的羅靜。
羅靜與現世的柳家是親戚，與我也有聯係，這就能解釋通，我們之間為什麼會有這些糾葛。
最重要的是，自從外婆去世後，無論是現實還是夢裡，我都與蛇有所牽連。
這一切，絕對不是巧合。
更像是有人刻意安排。
可現在燕雲閒告訴我，蛇妖和那些把我圍在山穀中，想乾掉我的東西，都隻是爪牙。
“用這麼多妖做爪牙，他們幕後的大佬不會是傳說中的女……”
“阿煜，不可妄言。”
我話還沒說出來，就被燕雲閒打斷。
他神色嚴肅深沉，“這個事情十分複雜，我之前沒全部告訴你，也是怕你在不了解真相的情況下，再鬨出彆的事端。”
我不自覺笑了一下，“你覺得我還小，不成熟不穩重，還很魯莽，一著急什麼事都乾得出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關係，”這次是我打斷他，“你這麼想也沒錯，我確實不夠穩重，自從外婆走了以後，已經闖了很多禍，要不是有你們兜著，可能我已經死了好幾次。”
從床上跳下，走到門邊，將門打開，“燕先生，謝謝您今天能跟我說這麼多。時間不早了，您先回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訓。”
燕雲閒坐著不動，看我的眼神裡，凝聚著難以名狀的糾結。
他還想說什麼，嘴唇剛一動，就又被我搶了先，“我今天真的很累了……”
順勢打了個哈欠，催著他走。
最終，他什麼話也沒說，出了屋門。
我關門關燈，但並未躺回床上，而是坐在黑暗裡，重新捋今晚的所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