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傻了，問什麼都笑。
我用術法看她靈體，已經殘缺不全，丟了一魂一魄，剩下的也飄搖動蕩。
柳沐霆沒進來，在門口擺出看戲的造型，手裡還假裝拿著瓜子，虛嗑的有滋有味。
“你彆光盯著事兒問呀，問問她叫啥，家住哪兒？”
“問問她弟，她不伏地魔嗎，問她弟她肯定能想起點啥？”
“還可以問她前夫，她孩子，沒準哪個就戳到點上了。”
“……”
這貨卷起舌頭，硬掰出一種嘴巴忙著吃，抽空給我搭個話的感覺。
不過我沒聽他的。
從包裡拿出一張符，折好放手心，悄悄按到杜大妮的胸口處。
她正笑的臉頓時一僵。
虛空裡，幾道飄搖的靈體，像被什麼吸住，瞬間縮了回來。
杜大妮的瞳孔驀然擴大，兩手改抱住自己的頭，“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給你找人，我去找人……”
在門口看熱鬨的柳沐霆，“嗖”一下到了我身邊，瓜子也不嗑了，“這麼牛！就開口了？”
我不假辭色，“門口守著，一會兒她要發出大叫，彆讓彆人進來。”
那家夥一臉好奇，“你還要對她做什麼，不會是……”
“走不走？”我不耐煩了。
他不情願地起身，“哎呀，阿秋你怎麼這麼凶，對我溫柔點嘛，我肯定什麼都聽你的……”
聽到他腳步聲走遠，我才又看向杜大妮。
她現在的樣子，跟那晚在古屋時相似，人縮在牆角，眼睛看向另一個牆角。
她盯著的位置，牆上有一片汙漬，黑乎乎一團。
但我仔細看過，這屋裡沒任何靈體陰氣在。
指望她說出什麼，太難了，丟的魂魄也沒那麼好找回來。
所以，我上手掀她衣服。
杜大妮立刻發出尖叫，人也快速往後躲，恨不得鑽到牆縫裡去。
柳沐霆在門口壓著聲音喊，“阿秋，你乾什麼，你口味也太重了，怎麼能對一個精神病患者下手，放開她，朝哥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