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給柳沐霆，響了好久，那頭都沒人接。
我往桃園裡走，順便叫方希明，“彆杵在門口，進來問你個事兒。”
他嘴裡不高興地“哼”了聲，人還是進來了。
“現在咱倆可是分家了，你再問我事得給錢……”
我把手機打開，給他看上麵的餘額，“要多少，轉給你。”
他又哼一聲，“問啥子。”
“剛才你一直在桃園門口嗎？”
“沒有，我是聽到動靜出來的，就看到你栽在路溝裡正扒土。”
嘿，要不要說這麼詳細！
“那你出來後，除了我還發現彆的異常了嗎？”
方希明搖頭。
“氣味什麼的也沒聞到嗎？比如什麼草木味，或者腥臭啥的？”
他又搖頭，“林煜秋，你在外麵遇到了什麼？”
我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實情。
其實我更希望他走。
如果柳沐霆說的是真的，那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害死外婆的人。
也是支配紅衣女靈徐麗麗的人。
餘老漢就是另一個徐麗麗，甚至比她還要強。
而他，才死掉短短幾個月，足以看出他背後的大佬，是何等牛皮。
這麼厲害的一個人，我根本沒把握贏，方希明知道的越多，也就越危險。
“沒什麼，我就是想說，你要不還是回青城山去吧。”
這回他倒沒生氣，“想趕我走啊，嗬，你現在趕不著了，咱倆沒關係了，要去哪兒是我的自由。”
“可是留在這兒會死。”
“死也是我的自由，管你啥事。”
“你會因為我死。”
方希明的表情嚴肅起來。
他本來長著一張娃娃臉，濃眉大眼，蘋果肌飽飽的，連下巴都比彆人圓潤。
但他平時總是板著，刻意裝成熟，不過還是會被人一眼看穿，他是個小孩兒。
然而此時，他眼底的光沒有一點幼稚，反而帶著成年人的深沉，“有東西找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