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來了。
我把他的法破了,這貨坐不住了,親自出門劫路了。
我的手也往包裡伸,已經抓到奴鬼印。
還沒等我拿出來,耳邊突然有風聲呼嘯而過。
我隻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破了,用手一抹,滿手都是血。
破的是我的臉。
鬢邊連帶耳朵,劃出一條長長的口子。
像是被飛刀割了,但那東西轉到灰衣僧的手裡,卻是一顆佛珠。
“敢管本僧的閒事,我看你是活膩了。”
大爺的,他都先下手了,我還跟他廢話啥。
豪言壯語是給贏家說的,沒打之前,憋著。
我一個箭步衝過去,伸手就去擰他腦袋。
很光溜,一下沒擰著,隻覺眼前一晃,人已經沒了。
反而剩餘老漢擋在我麵前。
我抬手,毫不客氣把奴鬼印蓋到他身上。
所有動作,一氣嗬成,不帶停留,印章蓋出去的同時,我身子一側一矮,擦著餘老漢的手臂過去,再次盯住他後麵的灰衣僧。
他手裡捏著佛珠,也蓄勢待發。
那珠子不知道是什麼材料的,每一顆都發著暗幽幽的微光,上麵還有黑色的氣體縈繞。
在這樣的夜裡,這樣的雪地裡,透足了詭異。
感覺到身後一冷,我連頭都沒扭,立刻又往身後蓋了一印。
與此同時,前麵的灰衣僧也把佛珠甩了過來。
佛珠像長了眼睛,我閃左邊,它跟到左邊,我蹲下,它也降低高度。
而且快的驚人,根本不等我躲,已經削到我的脖子處。
涼風掠過,肩膀再次傳來酥麻感,之後才是疼痛。
餘光看過去,衣服已經破了,血從破口處流出來,撒到雪地上。
“哼,竟然能躲過兩招,看來神鳥轉世,既是是肉體凡胎,也還是跟普通人不同。”
我心裡動了一下。
這個僧人,與我在餘小菊夢境中看到的、引導餘老漢的僧人,長的並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