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外婆我更急了,“是不是我身邊的人都要這樣一個個這樣死掉?”
我情緒激動,聲音也提的很高。
在淩晨的山裡,既是隔著屋院,仍然空曠又寂寥。
師姐並未阻止我,隻是默默看著我。
我發泄一通,自己失力,跌回床鋪上。
再壓抑再發泄,事實仍是事實,已無法改變。
我隻有向前。
天亮後,我又去了一趟臥龍寺,這次是與靜明師姐一起。
尋找囚靈珠的下落。
據她說,避塵珠並不是在臥龍寺找到的,而是在寺外一棵大樹的樹枝上。
我不太相信。
“昨天我來,看到寺周圍十米以內的樹,全部倒地,有的還連根拔起,沒有您說的大樹呀。”
靜明師姐也不否認,隻道,“先上去看看再說。”
大雪下了一天一夜,這會兒已經積了厚厚一層,山間的路越發難走。
尤其是之前刨出來的坑,現在被雪虛填著,看上去一馬平川,一不小心踩進去,就會掉進坑裡。
我在路邊折了一根樹枝,往前搗一步,走一步。
靜明師姐走在我身側,看上去倒是悠然自在。
花費了近兩個小時,我們才重回靈山中峰頂,站在前臥龍寺的門前。
不過昨天看到的殘壁斷坦,也被大雪蓋的乾乾淨淨。
好像這山峰之上,從來沒有過什麼寺,原本就是這麼一塊淨地。
師姐沿著雪堆往山峰背麵走。
到了邊緣接近下山的地方,才指給我看,“那兒,是不是有一棵大樹。”
“……好遠。”
是真的很遠,要從山上下去,再爬上另一個小山丘。
就這種天氣地形,我們根本過不去。
語氣裡難免有失落,“您說在附近,我還以為就挨著臥龍寺呢。”
師姐笑了起來,“你不是也說,挨著寺的樹都倒了嗎?再說,還在這座山上,就不算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