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初五這天,我收拾好書包,準備跟於氏夫婦再去河平市。
出門之前,張忱來了。
我以為他又是要跟我說轉移財產的事,先出聲阻止,“我今天有事要出門,不想談其它,你回去吧。”
他比我還冷淡,“今天我也無事與林小姐談,隻是應先生遺願,跟在你身邊。”
先生遺願?
我轉頭看他,“他什麼時候說的,還說了什麼?”
張忱把車門一開,“林小姐先上車,我慢慢給你講。”
我看向於氏夫婦。
那兩位卻盯著張忱,滿臉都是疑裡疑氣。
對於我上張忱的車,竟然也沒出聲阻止,甚至還特意走在前麵,為我們帶路。
車子順利出了縣城,往市區的方向開。
張忱兌現諾言,跟我講燕雲閒留給他的話:“先生說,林小姐如果出本市區,都讓我跟在你身邊。”
這件事,我對張忱凶不起來。
“不用的,我前段時間也出去過,並沒什麼事。”
他臉上明顯有冷意,“那你對於敬源兩人可了解?”
“嗯,知道,奸商嘛,滿身都是心眼子。”
張忱瞬間轉過頭來,神色俱肅,“那你為什麼還去?你跟他們共事,占不到一點便宜,還會被他們坑。”
我沒回他。
怔在原處。
半天沒動。
剛才那一瞬間,我幾乎以為是燕雲閒回來了。
因為隻有他,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也隻有他,才會怕我受一點點傷。
哪怕我自信能掌控全局,在他眼裡,我仍是一個小女孩兒,隨時會被彆人騙,被彆人傷。
張忱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合適。